对了,人家家世更牛,首长的孙子,校长的侄子,都不用想他爸妈肯定也是牛人,这家伙生来就是打击人的,自己这牡丹是从老首长哪儿挖来的,也不知是什么品种,不管是什么品种肯定不是凡品。
想到此忽觉脚下的袋子很是贵重,忙低头看了看,袋子好好的,刚松了口气却瞥见旁边有两把伞,才想起叶陌忘拿伞了,好在雨停了。
晓月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家里只有姥姥跟张大娘,小茹姨跟小舅去了广州,老爹在修理厂盯着,老娘去了服装店,不到九十点是见不着人的。
老爹老娘在运输厂那边已经办了停薪留职,毕竟太忙了,无法两边兼顾,之所以没辞职还是觉得有单位,心里有底。
家里虽然只剩他们两老一小,晚饭却并不简单,晓月进门的时候,姥姥跟张大娘正在包饺子,已经包了两盖板,见晓月回来,姥姥放下擀面棍道:“正好你回来了,我去煮饺子你骑车送服装店去,你妈那性子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了,日子长了身子可熬不住。”说着已经把饺子下锅里了,水都烧好了,就等着自己回来呢。
张大娘道:“小茹也是这个性子,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也不知他们现在到哪儿了,听人说广州离着咱们这儿上万里地呢,这么老远,也不知做火车得几天才能到。”
晓月:“张大娘,广州离咱们这儿大约两千公里,现在坐火车的话大概三天能到,如果坐飞机的话只需三个小时。”
坐飞机?张大娘愣了愣:“哪是咱老百姓能做的?不是国家领导人才能做吗。”
晓月笑了:“那是咱中国民航,谁都能做,就是机票有点儿贵?”
张大娘:“贵是多少钱啊?”
晓月挠挠头大概回忆了一下道:“八九百吧。”
张大娘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呦,这么贵啊,要是小茹先前的工资,干一年才能买张飞机票?”
姥姥道:“下次再去广州就让他们坐飞机去,省的在火车上待好几天了,闷罐子似的,多憋屈。”
张大娘:“两个人来回可就是三千多,不成不成,太贵了。”
姥姥:“你呀就是想不开,他们这么辛苦的挣了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以前没钱不说什么,如今有钱,只要少受罪比什么都值。”说着把煮好的饺子装在饭盒里,满满一盖板饺子装了两大饭盒,特意嘱咐晓月一个给老娘令一个饭盒给店里的服务员。
晓月应着,提着袋子骑车去了,只给老娘送,真不是姥姥偏心,是因为修理厂有专门做饭的,小舅这一点晓月非常欣赏,不抠唆,该大方的时候绝对大方,修理厂虽开了没多久,员工福利却一点儿不差,单辟出屋子来做宿舍,现如今已经有八个修理工了,四个是老爹带出来的徒弟,另外四个是徒弟的徒弟。
晓月觉得这种经营模式挺有意思的,等以后开了分厂不用说也是这些修理工过去,再带徒弟,最后不管开多少家分厂,修理工都是老爹徒子徒孙。老爹在无意间就桃李满天下了。
因为招来的工人都是外地的,得包吃住,所以辟出了宿舍又添了食堂,至于洗澡直接去运输厂的大澡堂就行,很方便。
所以,老爹哪儿有吃有住的根本不用担心,想着便骑到了服装店,往店里看了看,有两个顾客正在交钱,晓月支好车在店外等了一会儿,等那两人出来,才推门进去。
看见女儿,刘秀荣愣了一下:“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晓月提了提手里的饭盒:“我姥包了饺子,让我送过来。”说着把饭盒拿了出来,见店里就老娘自己不禁奇怪:“怎么就您自己?”
刘秀荣叹了口气:“早上我一到店她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家里有急事,今儿得请假。”
辞退小张
晓月皱了皱眉:“小张不是四川来咱们这儿打工的吗,家里就她一个,能有什么急事?”
刘秀荣小声道:“我瞧着就是借口,先头来的时候倒是挺认头干的,自打服装店做起来,你小茹姨又在商场弄了精品区,商场人流大,又下货,也比服装店有档次,小张就动了心思,跟你小茹姨说了好几回想去商场,可商场那边已经有李姐跟周姐两个售货员足够了,反倒这边的服装店就她一个,你小茹姨说让她别着急,过过还得开店,进商场,到时候再调她过去,她倒是应了,谁知你小茹姨前脚儿去了广州,她后脚儿就来了这么一手,得亏我今儿过来了,不然服装店就得歇业。”
晓月小脸沉了下来,她家老娘一贯心善,能让她老娘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小张做的肯定更过分。
这是摆明了想拿一把,打算用这个法子,逼小茹姨调去商场,真不知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还是愚蠢,她就是个打工的,有什么底气拿捏老板?
刘秀荣见女儿神色不对,又道:“其实小张这人还行,挺勤快肯干的,就是身边没什么好人,上回有两个老乡来找她,我听见那两个老乡撺掇她自己开店来着,估摸是看你小茹姨这挣钱,起了心思吧。”
晓月不禁冷笑:“既如此,就让她去开好了,做什么非留着这样一个祸害。”
刘秀荣:“你这孩子,不过就是有点儿小心思,怎么就说人家是祸害。”
晓月:“妈,开店雇人业务不行可以学,但要人品不行,坚决不能留,留着就是祸害,她既趁着小茹姨不在做出这样撂挑子的事,说明早已心存不满,就算现在把她调进商场,她一样不会安生,因为她盯上的不是售货员拿多少提成,是老板挣了多少钱,在她眼里这钱挣的太容易了,去服装城拿了货搁在店里转手一卖就是对半的利,所以,给她多少工资也没用,她的心太贪了,这样的售货员咱雇不起,让她就早挣她的大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