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游抬眼冷冷地和薛非寒对视上。
对方还保持着手握瓶子的姿势站在原地,一脸“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打我”的表情站在那。
余景咬着唇,整个人几乎都躲在易宗游身后,他闭了闭眼恨不得现在就死掉,死掉算了真的
就问在座哪个不是留过学的人
一屋子人不约而同地纷纷静默。
终于知道什么叫,安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傅肆隐看着脚边的瓶子,犹豫良久,缓缓俯身捡起烫手山芋。
“那个,这。”他清了清嗓子,“这”
伊森把薛非寒推了出去,“他的,他口袋掉出来的。”
你最爱我了
薛非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点点头:
“我,我,我出门,出门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许亭泊已经转身走了。
薛非寒内心大叫不好,顾不得再解释,立马跟出去,还被椅子绊着踉跄了两步:
“许亭泊,许亭泊!我靠,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等等我啊”
沈奕吞咽下唾沫,看了眼光秃秃的手腕:“八点多了,我也先走了。”
伊森脱口而出:
“我开车送你。”
“不了不了,我还是习惯坐公交。”
“我开公交送你。”
伊森只想逃离现场,根本不思考下自己在说什么,扯上沈奕的胳膊就匆匆出门。
剩下傅肆隐和手里那瓶额,他真就不该捡。
到底是放在这儿呢,还是带给薛非寒
易宗游不咸不淡的开口:“东西放下,走吧。”
等一屋子人走光,余景已经跟个冬眠的熊一样彻底冬眠在易宗游身后了。
“没人了宝宝。”易宗游把他搂进怀里哄,“生气了?”
余景脸红着摇头,不是生气,是丢人。
感觉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晚上丢光了。
“怪我,不应该放在那个地方。”
易宗游又捧住他的脸,竟然已经到了烫手心的地步,“小景,说话。”
余景只觉得丢人,憋了半天眼眶都忍不住红了,他委屈的撇嘴哭:
“好丢人啊……”
易宗游赶紧把人面对面抱起来放到床上哄。
“不委屈了,这件事怪我,下次如果家里再来客人,也不会让他们进房间了,好不好?”
余景搂着易宗游的脖子点头,小嘴儿还撇着答应下来。
“好。”
“不哭了,小景最乖。”
易宗游又抱着他哄了会,两个人才去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