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堆好了记得拍照给我看哦!”
陈见月朝他笑,眼睛弯成月牙,甜甜的笑靥如春日暖阳,温暖美好。
傅云归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忽然不想等了。
午夜,客厅的时钟即将指向零点,傅云归带着一身风雪回到家,打开门,陈见月在房间里熟睡。
他脱下外套,走过去,半蹲在床前,看她安静的睡颜。
听到动静,陈见月裹在被子里的身子动了动,半梦半醒间试图睁开眼。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钻进眼睑,才睁开,便看见一个无比熟悉的俊颜。
陈见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不确定道:“傅云归?”
“醒了?”
他摸摸她的脸,指尖是还未回暖的冰凉。
“你怎麽回来了?吉山不是下大雪吗?”
陈见月从被窝里伸出手,温柔的小手捂住他的手掌,轻轻哈气。
吉山到京南,十四个小时,一千三百公里,航线不通还有公路,只要是心里想,总能到达。
傅云归望着她,眼尾有笑,从另一只手中捧出一个还冒着寒气的小雪人。
“送给你的,雪孩子。”
新学期,陈见月替班的辅导员休完産假回来,把毕业班同学的工作交接完后,她又被院长安排去干行政,说等九月份新生入校后再让她带新生。
左右只是半年时间,而且领导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她想不答应也不行。
陈见月本来没太大抵触情绪,可一个月干下来,她发现行政简直是把人当驴使,一会儿把她塞进这个小组凑数,一会儿把她放到那个专班打杂,什麽别人不愿干的活儿都甩给她,连牛马都不如。
“根据学校上周下达的任务,要求每个学院都出一个有本院特色的招生宣传片,六月份招生的时候放在主页上,小陈,这个宣传片你负责一下。”
学院例会上,万保松不跟她商量,突然又甩给她一个活儿。
陈见月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表面上也只能保持微笑,几次表示自己刚入职不久,没有经验,恐怕难当大任,让领导们再考虑考虑。自己可以从旁协助,负责的话还是请一个有经验的老师。
万保松置若罔闻,摆明了要为难她,故意在会上问有没有人愿意替她负责。
在大会上问当然没人愿意,谁会閑得慌非要给自己揽事?
问题抛下去半天没人接话,万保松一副仁至义尽的表情,说:“其他老师手上都有事情,陈老师,只能你辛苦一下了。”
陈见月顿时有一万句髒话堵在嘴边。
陈见月被抓来干行政是正院长跟她谈的,这一个月来她也确实很辛苦,院长都看在眼里,就缓和了一下气氛道:“这样吧,还是陈老师你牵头,让易老师协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