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礼貌地笑笑,请对方坐下,“贾先生是阿月的……”
“叔叔!”贾贤德堆着笑,“我跟她爸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月月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
他说着,恭维起来,“月月能找到傅总这麽优秀的人才,我跟她爸都很为她高兴啊!”
傅云归不置可否地牵了下嘴角,端起茶几上的茶抿了一口。
都是场面上的人,他大概明白对方的身份和来意了。
“贾先生找我是有什麽事吗?”他不急不徐说。
“其实也没什麽事,就是想着都是一家人,过来打个招呼不是?”
贾贤德笑笑,露出被烟熏得发黄发黑的牙齿,“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傅总难得来吉山,我请傅总吃个饭吧?”
傅云归想起陈见月说的,如果她父亲找他,让他什麽都不要答应,当时他还不明白,现在看来估计是和这个贾贤德有关。
贾贤德说完,傅云归放下茶杯,“这怎麽好意思?您是长辈,要请也该是我请您……”
听傅云归这麽说,贾贤德觉得他厂里的事多半是要稳了,正要高兴地应下,就听他话锋一转道:
“不过这次来之前不知道贾先生也在,所以行程安排得匆忙了些,这样吧,下次,下次我和阿月再来吉山,一定登门拜访。”
他态度谦和,有进有退,叫人挑不出毛病。
贾贤德噎住,上次他特地去江芜请陈光俊吃饭,想通过陈见月的关系拿到云想药业的供货资格,没想到陈见月连她爸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傅云归要是回去问她,这事儿估计又没影儿了。
“傅总您太客气了,哪儿用得着这麽麻烦,就是一顿便饭,要不了多长时间的。”贾贤德不死心,“要不就今天,我去楼下t开个包厢,您看怎麽样?”
商场上,到了傅云归这个级别的大多都听得懂人话,也都懂得点到为止,当然,偶有一些死缠烂打的,就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傅云归脸上礼貌的笑容不变,不说话,在膝盖上敲了敲手指。
站在一旁的秘书邓繁看见后,立马说:“傅总,时间快到了,程总和张总那边还在等您,您看……”
傅云归闻言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站起来跟贾贤德告罪,“贾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少陪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请您,您自便。”
他说着,不待贾贤德再阻拦,径直跟秘书邓繁一起出了休息室。
坐电梯到了下榻的楼层,进了屋,傅云归把贾贤德的名片递给邓繁,“有印象吗?”
去年云想的供应链出现问题,傅云归来过一趟吉山,那时候为了找合适的供应商,吉山大大小小药厂考察了不少,他不记得有贾贤德这家。
傅云归不记得是因为他拿到的供应商名单都是下面人筛选过几轮最终留下来的,邓繁有印象,贾贤德的这家药厂初筛的时候就因为生産环境不达标被淘汰了。
“傅总,这名片?”邓繁观察着老板的表情,问这名片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