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凯宾怒:“你在搞什麽?!”
攸瓷慢吞吞捡回网球,面对盛怒的凯宾,诚实的回答:“我发球不过网。”
“我看到了!”凯宾大叫:“你给我认真点!”就算初学者也不会差到发球不过网,这家夥还是正选呢,故意出这种差错什麽意思,瞧不起自己吗?
“我有很认真!”
攸瓷不管是表情语气都表明他是非常认真在打这场比赛,这让凯宾怒火稍减,口气好了些:“那就快点发球!”
“好!”
但接下来的情况并没让凯宾好受,对面的家夥虽然表现出一副绝对认真的模样,但连著好几次,竟然全部发球不过网,其中一半的机率挥拍落空,旁边的观众看得哈哈大笑起来,凯宾大怒。就算要作弄自己,也不可能故意做这种当众丢脸的事,也就是说,这家夥是真的发球不过网──根本就是个完全不会网球的菜鸟!
“该死的你敢骗我!”凯宾怒骂:“你根本不是圣鲁道夫正选!”
“我是!”攸瓷的回答掷地有声,再次抛球,挥拍,球拍扫到网球,堪堪击落在球网前──攸瓷的发球是集训时经过几位教练联合训练的,将网球抛得很高,勉勉强强能打到网球了,好象说是协调感太差,还是怎样都发球不过网。
再一次的发球不过网,气得凯宾大骂:“发球都不会,你哪里像正选……”
“0─1,第一局结束,双方交换场地。”
不等凯宾骂完,裁判已经宣布一局结束。没想到攸瓷竟然光凭发球失误就能丢掉一局,凯宾握著网球拍的手颤动,气得想打人。
虽然生气,做为运动员却不能破坏规矩,凯宾要想结束比赛,也只有老老实实打赢攸瓷──甩手离开也没什麽大不了,但有违体育精神。
第二局凯宾发球,铁青著脸用力打出,对面那个发球都不会的家夥竟然接住了,打出一个平平无奇的直球。凯宾没想过他能接到,竟没反应过来,任球网球落地。
“15─0!”裁判宣布。
凯宾沈下脸,抛球的同时旋转,打击,网球带著强势回旋落地,飞向攸瓷的脸。
“外旋发球!”有人惊呼,凯宾面露得意。
攸瓷後退一步,手腕翻转,将球打回,仍旧是平平无奇的直球。
“30─0!”
所有人都呆住,整个网球场一片寂静。如果说第一次是侥幸,那麽第二次算什麽?外旋发球可不是那麽好接的。
凯宾脸色微变,咬了咬牙,再次发球。又一次的外旋发球,以更强的力道打向攸瓷的脸……
中午开始的比赛,到结束已经日落西山。一直坚持看到最後的观众都是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等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束,不少人才发现嘴巴酸得几乎合不拢。
可以说,这是一场绝对不平衡又不可思议的比赛。一方是据说曾拿过美国青年冠军,打遍东京各校网球部的高高手,另一个,说是圣鲁道夫正选,却连发球都不会的菜鸟。
差异如此强大的两个对手,居然能势均力敌的将比赛拖到傍晚才分出胜负,其中一个还一直因为发球不过网输掉发球局,就这样竟然还能撑得下去,如何不叫人惊讶。
凯宾倒是没有观众那种惊讶,不可置信的心情,裁判一宣布比赛结束,他几乎就已经累倒在地。强撑著坐在地上喘息,汗水一滴一滴顺著脸颊滴落在地。因为一开始的大意,白白丢失一局,他本来也不在意,却没想到这个叫手冢攸瓷的家夥那麽卑鄙,不正面与他对战,明明连他的外旋发球,抽击球b,旋风扣杀都能接住,却总故意打出平平的直球,将比赛时间延长,消耗尽他的体力。虽然最後是以1─6赢得比赛,他却有一种深深被人羞辱的感觉。这个家夥,从头到尾完全没使出实力,连发球都故意发不过网,太过份了!
对面的家夥慢吞吞走过来,脸上是薄薄一层汗水,神色平静,不管是输了这场比赛还是如此长时间的运动,对他似乎都没什麽影响。走到球网前,鞠躬,语气认真的说:“多谢指教!”
凯宾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扯住他衣领大骂:“混蛋,你故意耍我?!”
不能怪他这麽想,旋风扣杀这家夥都能回击,谁相信他发球不过网,谁相信他只会打直球?
(054鲜币)奇怪的运动好欺负的吉祥物
攸瓷当然是不知道凯宾在生气什麽,虽然他的语言能力现在很不错了,但很多词还是不太理解的,比如,“耍”是什麽?对别人的话不理解,攸瓷是不会烦恼去想的,手腕一掰,轻易挣脱凯宾,退後一步,仍旧很有礼貌的鞠躬:“多谢指教。”
反正凯宾不是第一个比赛完以後不和他敬礼的人,大部分人比赛完以後都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相比起来站著的凯宾已经算很有礼貌了。刚准备要走,又被凯宾拽住,恶狠狠的问他:“回答我,你故意发球不过网是不是?”
攸瓷摇头,淡定的说:“攸瓷一直发球不过网啊!”
凯宾冷冷审视看起来很诚实的攸瓷,他自然是不相信的,但也没办法,比赛都结束,他纠缠也没用,只能推开他,威胁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被我发现你是在耍我,我绝对会让你後悔。”
攸瓷当然不会在意凯宾的话,事实上他根本没发现这是威胁(当然发现也不会怕),慢慢吞吞的收拾好自己的网球拍,还对凯宾招招手说:“凯宾再见。”
凯宾怒目而视──头一次赢了比赛还那麽窝火。
攸瓷的日子仍旧攸攸哉哉的过著,每天由裕太接送上学,放学,回到家里和手冢爸爸打打网球,轻松又开心,当然,也从来没有关注过其他人在忙什麽。所以那天攸瓷照旧去上学,却被观月和裕太带到市立体育场,还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