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演员。
这可真是一场盛大的演出。
“李泽!把拍摄录像带走,他们肯定删瞭东西!”朝朝不确定栗云薇是不是有意帮忙,她推瞭把李泽,李泽也立刻意识到瞭全部真相。
也明白,这录像就是戳破这场盛大演出的证据。
隻要拍过,就会有母带,哪怕删除瞭,在当代的技术下,恢複根本不是问题。
呼啦啦好几辆警车,带走瞭剧组所有的人。
这场戏,最终还是落下瞭帷幕。
朗博路256号,晚上九点整。
许言清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著,听顾朝朝盘腿在地毯上,绘声绘色地说著安娜案件的始末。
从发现眼皮上的指纹,到最后录像带结束,极尽描述自己在案件中发挥的重要作用。
他想笑,但忍住瞭。
于是从茶几上拿瞭个红苹果开始削起来,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削苹果的速度很快很稳,苹果皮打著旋儿在他修长的指尖掉落。
苹果被切成块,放在瞭茶几的玻璃碗裡。
旁边敞开放著,他带回来的披萨。
朝朝拿牙签戳瞭块苹果,嚼著说:“许言清,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我在说什麽?”
这问题来得突然,许言清微愣。
似是想到瞭什麽,他勾著嘴角低笑瞭一声:“我这个年纪,处理这种事情哪有什麽经验啊!”
顾朝朝:“……”这句话怎麽格外的耳熟。
哦
这是她在饭桌上敷衍顾老爹侃大山的惯用套路。
踩在顾朝朝羞恼上火的边缘,许言清适时抛出一个问题。
“温思凝呢,她后来怎麽样瞭?”
好让顾朝朝并不觉得自己在一心二用。
“她?”朝朝意外瞭下,“她的案子不是结束瞭吗,所有人好像都受到瞭惩罚。”
“你之前不是对黄挺的死耿耿于怀吗?”许言清提醒。
朝朝“哦~”瞭一声,“你说的是这个啊,今天温思凝跟著馀警官的车子回到瞭警局,什麽都招瞭。”
什麽都招瞭?
许言清长眉微扬,倒有几分意外的神色。
朝朝继续解释:“原来,那天晚上,安娜曾经去过温思凝傢,把什麽事情都和她说瞭。那些伤口的疑点是安娜在和黄挺玩那个特殊游戏的时候弄伤的。本来好好的,结果谁知道黄挺中途死瞭,安娜害怕得不行,于是跑来找瞭温思凝,温思凝劝人未果,也没想到安娜想不开瞭……”
“真遗憾。”
许言清状似无意地叹瞭口气。
顾朝朝可不觉得他是真遗憾,哪个正经人说遗憾的时候,是带著笑说的?!
不过,他向来阴阳怪气。
朝朝也不觉得奇怪。
案件安然解决,她心头舒畅。
捏瞭块披萨,长长的芝士牵连成丝,朝朝低呼赞叹:“对瞭,你今天不是去参加什麽什麽学会瞭吗,怎麽突然想起来买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