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易损,隻有在玻璃器皿上,才会保存得清晰完整。
苏樱也忽然意识到瞭什麽。
“我知道是谁瞭!”
据苏樱说,三天前,苏柏曾和一个叫马修·科林斯的意大利画商喝酒喝到很晚。
苏柏和马修是在美术馆的画展上一见如故的,苏柏是负责人,马修是来参观的。两人在展览设计上聊瞭很多,甚至还转场去酒吧,喝酒继续聊。
她记得这麽清楚,还是因为苏柏那天丢瞭一顶帽子。
那顶帽子,是苏樱送给他的入职礼物。
他出门的时候还带著,回到傢就没看见瞭。
现在想想,很有可能当时被马修拿走瞭。而且,帽子上还有苏柏的头发,正好可以充当现场的dna证据。
有瞭新的嫌疑人,苏樱显得格外兴奋,迫不及待地回局裡救她哥哥。
但被顾朝朝一把拦下,“你先别著急,马修·科林斯的身份,你回到局裡肯定能查清楚。但是,我们首先得弄明白,这个意大利画商的动机是什麽?”
她的目光转向许言清,皱著眉:“他为什麽要袭击莱恩馆长?”
许言清挑瞭挑眉,慢条斯理道:“当然,为瞭那幅画。——《亚当和夏娃》。”
朝朝的眉头皱得更深瞭:“可是,他把人伤瞭,也没有偷走那幅画啊。”
档案裡,拉斐尔的画并没有遗失,还在保险柜裡待得好好的。
“他借著警铃的乱子,冲进收藏室,袭击瞭馆长,让苏柏背锅。但是,他都做瞭这麽多事情瞭,怎麽就没偷画呢?把保险箱撬开偷走画,继续把黑锅扣在苏柏头上,这才合理吧?”
“或许,不是他没偷,而是他偷不瞭。”许言清言简意赅。
苏樱赞同,她对系统设备如数傢珍,说:“收藏室裡的保险柜导入瞭最新的安保系统x-2000,要撬开这种保险柜,必须要用到起重装置,耗费三四个小时。马修当时打晕馆长后撬锁,但是,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设备,隻能匆匆跑路。”
“合理。”许言清语气淡淡,“可以保留这个猜想。”
苏樱:“那我现在就回局裡,到时候马修的资料,我查到瞭还是老规矩,发邮箱。”
“对瞭,”许言清忽然问,“那幅画,投瞭多少保险金?”
苏樱站门口,脚步一顿,有点意外许顾问为什麽问这个问题。
她没多想,老实回答:“四千万。”
苏樱离开后,朝朝单独面对许言清,身体有些紧绷。
不知为何,朝朝有一种烧心的感觉。
自己的搬走,会不会对他的经济危机,是雪上加霜?
“我不是故意提到钱,你不用因此感到内疚。”许言清好像懂她的沉默和纠结,走到玄关,穿上黑色绒面大衣,偏头看瞭她一眼。
“我也没有刻意用这种手段,阻拦你搬离朗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