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虽然不是她这个少女能承受的,她无力解决也无可奈何。至于找老师或父母她压根就没考虑过,她知道她找了没用。按照网上说的,如果不能承受那就躺平吧!她只能躺平。
繁重的作业及科目复习让她真的没多余精力去想也不敢回想。她累了,经崩的神经让她太累了,没多久便沉沉入睡,只是睡梦中几次被惊醒浑身冒冷汗,但她又强迫自己继续入睡。
月落星沉太阳永恒不定地升起,羞红了天边的云朵,染红了整片天空,开启了新的一天。
从新的一天到九月的最后一天,沉皓白展现出完美男友的形象。
准时把早餐送到,课后水饮料、水果、零食不断。中午陪她一起吃食堂,饭后不能拒绝地小花园溜达消食。下午放学送她到家,晚饭也是提前备好,准时准点送到时笑楼下。
他们之间也会聊天,基本上是沉皓白说时笑听偶尔会回应。沉皓白也并不在意她的冷漠,最终这道烹饪得精美无比香气四溢的美食会入他口。
三十号下午放学后时笑静静地坐着等待,掩饰着如同被铁笼禁锢小兽在拼命碰撞想要逃离的内心。闭了眸勉强压住骤然腾起的发狂之意,呼吸都短暂停顿才让心跳如麻的她略微平复下来。
沉皓白照例拿起她的书包,陪着她走到时笑家楼下时才开口:“我很开心,这种开心是以前没有的。”他隐晦的表白语气中满是高兴,眼神带着温润的欢喜。
“你把书包放了衣服换了再下来,我在楼下等你。”沉皓白体贴的给了时笑个人空间,有些事不能逼的太紧,就像钓鱼似的一紧一松鱼儿能钓上来。
时笑默默地接回书包回到自己的家中,今天的她穿的是一身纯白象征着她的纯洁:白色的纯棉内衣套,款式简洁的白色棉麻长裙。
先是裙子再是内衣堆积在地上,只剩身躯光洁的她,久久而立像是在告别她的纯真。赤裸的时笑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她很少穿的黑色纯棉内衣,一条黑色短裤。在一件红色大版体恤和一件雾霭蓝的基础款体恤中来回扫视了几眼,最后拿出来雾霭蓝的这件,并把大红色的这件放在最底下压实。
把皮筋箍回手腕去洗手间内拿了梳子,对着镜子梳理了并不凌乱的头发。然后把拿出来的衣物一件件穿好,将换下来的衣物直接折迭好然后平静的放入垃圾桶里。
换上咖色板鞋,把手机钥匙充电器什么的塞进一个黑色的小手提包里,开门关门不留一丝后路的离去。
出了单元门看到沉皓白不带一丝厌烦的站立在那,双手插袋一直注视着单元门。看到时笑的身影后沉皓白不自主的笑了,笑得犹如春日里被温暖阳光照射过,盛开的白色桃花,如玉似的温润剔透。
情不自禁地走上前牵住了她的右手,看到时笑右手上的皮筋,行云流水般的取下套回到自己的右手上。脸狭含笑的唇角勾的更深了,轻轻牵着时笑的右手愉悦的朝外走去。
有些事上他总是做的无可挑剔,根本不像十八岁的少年。
马路上街道边依旧停着一辆打着双闪的车,不过这次是辆颜色双拼的迈巴赫轿车。司机看到沉皓白后便主动下车,微微鞠躬后离去。
绅士风度地给时笑开了副驾的门,等时笑坐上去后便去了主驾,点了电子屏幕设计好导航,随着指示启动离去。
车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皮革味,系好安全带后的时笑始终眼睑下垂。
开启的音乐声冲散了车内淡漠的气氛,沉皓白温和地说:“我们先去吃饭,本打算带我最好的朋友一起吃,但怕你害羞还是算了。”
“哦。”时笑始终低着头。
天空渐渐暗淡车窗外霓虹灯闪烁变幻着,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露天停车场里。
时笑自觉的下车跟随在沉皓白旁边,来到一个堤坝下。这是一个被红树楚包围的一个大院子,一半水生一半陆地。大院大门做的是仿古的木门,门上钉着一排排金色的牟钉。墙两侧各种植一棵年数老久的紫藤,藤蔓蜿蜒曲折延伸爬满整个墙头。
进入酒店内部才发现里面竟是层层迭迭的布局,半圆形的建筑,前两层建立在陆地上,后两层搭建在水上,每层都挂满整排的红灯笼,它与浩瀚的银河相互对应连接,美得如同大师笔下的一幅油画浓妆淡彩。
侍应生安静的带领着他们走到预定好的包厢,放下点菜平板静静离去。整片的落地玻璃能看到堤坝另边平静的湖面,时笑站在落地玻璃那欣赏着月落湖边的美景。
沉皓白很开心他选的地方能让时笑喜欢,点完菜后也站到了时笑的身后安静的陪伴。
一会儿就上菜了沉皓白走过去拉出靠椅示意可以吃饭了,时笑带上微笑面具坐回位置,美丽的夜景总是让人心旷神怡。
菜式不多但各个精致:龙井虾仁清香弹牙、东坡肉肉汁香浓、上汤桑叶味道独特、清蒸石斑肉质细嫩、在搭配清爽的葡萄汁开胃解腻。
时笑平时吃得简单,美景美食当前不开心的事暂时忘却,细心品味着美味佳肴,既来之则安之不能虐待自己。
饭后车上时笑短暂的平复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消散了,随之而来是莫名的烦躁不安。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紧张感覆满全身,肌肉紧绷不止,呼吸也渐渐沉重。
她在害怕不管她装的如何镇定淡漠,事实是她真的在害怕。特别是车开到车库后她更加害怕恐惧,身体莫名颤抖。
沉皓白停好车下来拉开副驾的门,只看见时笑低着头双手紧捏着安全带,大腿颤抖着……
“到了。”
时笑猛的抬头湿润的杏眼瞪得老大,大脑杂乱如麻嘴唇翕动。良久时笑犹如被闪电劈进大脑,刺激到头皮层发麻语无伦次地冒出一句话:“我没成年。”
眼前温柔清雅的少年含笑着吐出冰冷刺骨的话:“晚了。要么跟我上去,要么关你一辈子。”
“我会报警,你不可能一手遮天。”时笑用尽气力的嘶声吼道。
沉皓白还是淡淡的回了句:“你可以试试。”
两人陷入沉默中。
“有时候金钱权利它能凌驾于律法之上。(此话只是为文章要求所设定,不代表个人本意)下来吧!”
毕竟是未经事的少女,所有的勇气就在刚刚那短暂的言语抵抗中用尽。时笑茫然了想哭、想撕心裂肺的打闹、想用恶毒的话咒骂他,但是她强忍住,她不能再他的面前出丑,否则刚刚的抗拒不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