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
“朱家。”
朱由检面无表情道。
几位家仆面面相觑,一句废话没有,全都跑回去请示了。
不多时。
徐琨大步走来,迎面哈哈大笑,满脸春风道:“不知是朱兄当面,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精明的双眼不断打量着朱由检,明朝藩王不可离开封地,藩王子嗣也不行,这块地界可不属于任何藩王的封国。
眼前之人显然不是藩王子嗣,否则绝不敢如此摸不清事理。
“她男人死在了你船上。”朱由检轻声说道。
“有这事?”
徐琨咦了一声,皱眉严肃道:“小乞丐,你跟老夫说实话,你男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父母可在。”
语气严厉至极。
小乞丐吓得哆嗦个不行,身子无端矮了一节,神色慌乱道:“没有,我男人没有死在船上,是我胡说八道。”
说罢,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就要抽自己嘴巴。
“哼!欺君可是死罪!”
朱由检目光冷淡,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想好了再说。”
欺,欺君?
徐琨傻眼了。
那小乞丐的手僵持在半空,不到她一半高的小女娃眼中噙着泪,咬着嘴唇也不说话,就那样乖巧的望着乞丐娘亲。
朱由检淡淡问道:“朕看你船上有徐字,徐阶徐阁老是你什么人。”
周围百余名军纪严谨,手持火器的肃清营将士默不作声将此处围了起来。
那乌光铮亮的枪身,让一众家仆与苦工十分默契的蹲在一旁。
每个月一两银子,拼什么命啊!
“你,你,我……”
徐琨语无伦次,双腿微微弯曲,最终跪在地上,低声道:“建极殿大学士徐阶次子,徐琨叩见吾皇陛下!”
当今嗣皇便是而立之年。
此子气度不凡。
这支军队一看就是精锐。
仅凭这三点,这个头磕的不冤。
摸不着头脑,没得到消息,先怂为敬,一点都不过分。
朱由检仍旧是那一句话:“她男人死在了你船上。”
这回徐琨没敢对一旁吓傻了的小乞丐逼问,十分的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