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上,霁晨华问向刚上来的魏冉:“会客室地上的灯油擦干净了吗?”
“擦干净了,沈尚书不会发现的。”说完,又吃惊道:“原来沈尚书就是皇上苦苦找寻了十年之久的冥寒体之人!”马上又道:“就是好奇他怎么给皇上克制体内蛊毒呐?”
屋脊下,沈子矜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茶盏后,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漱口,一连用没大半杯水后,又用剩下的水,使劲搓洗着唇瓣,终于完事,他对男人歉意道:“对不住,我当时对你屋内的一盆花过敏,打喷嚏之际,鞋底一滑,没站稳,撞到了你,发生了令我们都恶心的事情。”转瞬问道:“堂主洗嘴了吗?”
男人一脸嫌弃:“当然洗了,洗的比你细多了。”
沈子矜“哦”了一声,又问他:“会客室的地上你洒了什么,那么滑?”
“我什么也没洒,我有病吗,往地上洒东西。”男人转移话题道:“你把我的花连同花架都撞坏了。”
沈子矜:“我买了赔你。”这群人干什么都喜欢那紫色的花。
男人提醒他:“不要买些贱货赔我,我的东西都是上品。”
贱货!瞧瞧这人说话多难听,不过沈子矜到底是理亏,赔笑道:“好的,我一定给堂主买不贱的货赔你。”
这是一句什么怪异的修辞,萧怀廷额角抽了抽:“沈尚书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办?”
“想请堂主吃顿便饭。”沈子矜道:“上次原本是我请岳老神医用餐,结果却让堂主破费了。”
“我也只是想请岳神医,你在,我也不能不让你动筷。”
这人说话永远都像从茅坑里刚爬出来,沈子矜忍下怼冲动,和颜悦色问他:“堂主可赏脸?”
“好吧,就赏你这个脸。”
沈子矜伸出手,做出一个捧着轮胎的姿势:“好嘞,我接住堂主的大脸。”
帝王将脸别过去,被他气笑。
随后二人向着前方走去。
如帝王所料,沈子矜又把他带到了路边摊上。
并且用华丽的辞藻形容一番路边摊。
那种感觉,仿佛两人不是坐在这简陋的路边摊用餐,而是身处天庭,在王母娘娘的瑶池中品尝着特级佳肴。周围仙气缭绕,仙女们翩翩起舞,奏乐声悠扬动听。
二人落座后,很快摊主就将两碗牛肉面端了上来:“二位客官慢用。”
沈子矜热情将筷箸递给男人:“这面要趁热吃,里面的牛肉才能软嫩可口,凉了就失去了这口感。”
与沈子矜吃了几次路边摊,帝王已经相信沈子矜探索美食的能力,只是他的胃肠还没有适应,回宫又要吃上几日的药。
此刻,帝王接过筷箸,夹起一块肥瘦适中的牛肉,放到嘴中慢条斯理的咀嚼起来,同时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向对面青年的脸上,最后定在他颜色浅淡,但很柔润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