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完结啦,好舍不得t_t
“额”,沈敬年今天本来还想找机会跟他爸妈商量把元宝接回去来着,没想到提前被火控雷达锁定了。
“之前永顺给我来过电话”,周碧云换了个话题,“他说这孩子不错,心思单纯。”
党永顺的原话:这孩子傻,玩儿不过敬年。
周碧云顿了几秒,看儿子不接茬,继续说:“儿大不由娘,你自己看准就行。”
沈敬年点点头,没出声,但瞳孔边缘却闪出一条银河。
沉默持续到元宝“嗷呜嗷呜”冲进来,然后又“呜呜呜呜呜”被赵束捏着嘴筒子擦脚。
时光兜兜转转又过了几个月,沈敬年继续兢兢业业当老板,赵束快乐摸鱼为沈老板磨洋工,赵启在辅导功课这条路上逐渐暴躁,赵小禾依旧天真烂漫不学无术。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清晰而深刻的前行。
五月底,随着赵小禾踏入小学校园的日子逐渐临近,赵启也愈发焦虑,怎么就能做到除了体育别的科目全都不及格!!!
从千军万马中提刀杀出来时赵启都没皱过眉头,但赵小禾班主任的信息却屡屡不敢回复。
并且数次采用相同的借口:不好意思老师,给他妈上坟来着,没看到信息。
不及格三个字就像魔咒一般困住这位悲情人设的单亲爸爸,一生要强的老父亲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每晚都骂骂咧咧给闺女开小灶。
“23+7,再算一遍!”,赵启喘着粗气到客厅平复心情。茶几上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起来,一个陌生的北京号码,而且从号段上来看,开卡时间十分新。
他突然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预感,迟迟没有按下接听,半分钟后电话自动挂断,赵启暗自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半分钟,同一号码再次打来,他定神后咬牙接起。
赵启刚按下“接听”,对面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气,这声含着无限温情的轻笑准确传入赵启的耳畔,对面人说:“阿启。”
赵启立马挂断电话,随即对方又用相同的号码发来短信,信息十分简短,只有四个字——我在楼下。
脚步不受控制地踱到窗边,傍晚的天还没有完全暗下,但即使是漆黑的深夜,赵启也能认出路灯下的那个身影——魏东。
魏东抬头望向赵面前的窗口,视线精准捕捉到玻璃后面的人,一如35年里的13000余天那样,魏东总是能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赵启。
他拿起手机按了两下,随即放到耳侧,另一只手扬起,隔空朝赵启点了两下。
一秒后赵启手里的手机响起,赵启当着他的面按断。再打,再按,再打,再按来回数次后,魏东无奈苦笑。
“爸,我做完了,这次肯定全对!”赵小禾在书房里喊赵启给她检查作业,赵启这才如梦方醒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