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轻,约莫有三斤重。”
五十两银锭铸成两端翘起的饼铤状,足足有手心大小,坠在袖袋中沉甸甸的。
皇子的银俸都是新银,色泽明亮干净,不像后世那些脏兮兮、遍布牙印的银块。
暂时不清楚银锭的购买力如何,在上京买座带院子的小屋应该不够。但在其他地方就不一定。
葛玄抛玩一番也就重新收好了。
“五十两还是有些招摇,得找机会剪下来两块做日常开销。”
银锭只是附赠的小头。
大头自然是那根白玉簪,挑的时候没细看。
这会拿出来把玩时,葛玄才发现玉簪呈现盘旋乘云的龙形,姿态舒展栩栩如生,细节到每一片龙鳞都精心雕琢。
玉色更不用说,质地温润细腻,剔透干净。透过光几无杂色,显然是上品中的上品!
“啧啧,可惜了。明明那么多宝贝却带不走。”
“这银锭要是金块就更好了。。。”
葛玄把玩着玉簪,无意识脱口而出一句令自己怔住了,回过神后捧腹大笑。
“哈哈哈~~我葛某人真是贪心的紧呢!”
他倒豁达,没半点为贪财而感到不好意思。
“行在人世,哪个又能不沾灰尘?”
只将白玉簪包裹后贴着胸口存放,其余家当都收回袖子。
鸡蛋不放同一个篮子里嘛~
接着,葛玄以拳抵腮,慵懒惬意,侧躺在石头上闭目养神。
嘴中轻声吟道:
“骑着骡子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
“争名夺利几时能休~”
“几时休哟~”
‘铃~~铃~~铃~’
远远便听到渐近的马铃声,声源是他来时的方向。
大概率也是自上京而来。
葛玄这会躺得正舒服也不想起来,没有避让的打算,
反正道路足够宽,他自得其乐,互不打扰。
…
…
一排排车轮滚过土道,溅起的灰尘落入衣褶发梢,常年如此的马夫早已习惯。
马蹄落下时声音沉闷,只偶尔踢到石头时‘嘎拉拉’响成一片。
一行马车的排列组成很有讲究。
六名骑马的壮汉在队伍最前,马身上还背着长刀。几名汉子面容孔武有力,血气方刚。健壮的身子骨一眼能看出是练家子。
他们是车队的护卫,负责开路与警惕车队安全。
紧随其后的马车悬挂有一张黄底红边的方旗,正面刺‘信安’两个大字,反面则刺着‘石’。
显然是领队的,负责带领方向、沟通与打通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