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看见他的笑容,不知怎么,总觉得他笑得有点勉强,感觉他其实并不是这么想的,但也只是感觉。
“是有点突然。”他回答说。
杨安把玩着烟盒,反复打开又合上,说:“挺不容易。”
不知道是在评价哪一件事。
气氛又安静了会,方嘉禾突然想起什么,主动开口,“庄越之前遇到过什么麻烦吗?”
他实在想不到庄越会因为什么事情去寻求杨安的帮忙,周蔚然不可以吗。
杨安闻言一愣,有点不可置信地问他,“他没告诉你这些?”
“没有,怎么了吗?”方嘉禾也有点糊涂。
杨安仍望着他,像是在消化很意外的事实,思考了一会,才慢慢开口。
“你知道庄天明是什么样的人吧。”他倒掉了茶壶原本的茶叶,开始自己煮茶。
“看着和和气气,其实一点都见不得别人反驳他。”他说着笑了笑,“这里的人大都一样,不喜欢子女擅作主张。”
方嘉禾对此保持沉默,杨安看了他一眼,继续开口:“你们登记不是有两年保护期吗,庄天明不想让你们结婚,你离开了,他就找庄越呗。”
方嘉禾看着他洗好茶后,把茶投进玻璃壶,很快就有小水珠密密地挂在壁上。
“庄天明不想让他离开首都找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杨安平淡地对方嘉禾陈述发生过的事,“限制他的出行,监听他的信息,闹得最僵的时候,差点上了法庭。”
作者有话说
又出现新的旧人
戒烟
杨安告诉方嘉禾:“之前不是收购公司吗,庄天明说庄越跟他外婆的程序违规,申请撤销。”
方嘉禾静静听着,心越揪越紧,杨安说的事情,他一次也没有听庄越提过。
同时也感到不解,他都已经离开首都了,庄天明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庄越。
杨安大概看出了他的紧张,开口劝他,“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
“后来庄天明的申请被驳回了,罚了些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小钱,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法院批准的一个月保护令。”
“一个月,很短是吧。”杨安问他,接着又继续说,“收集证据实在太麻烦了,又是父子,能不能拿到保护令都不确定,能有一个月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帮忙的吗?”他对方嘉禾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当抵消,怎么样?”
方嘉禾没有犹豫地点头。
杨安却迟缓了片刻,表情认真地问他:“以前不是让你替我挑过一件礼物吗,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