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将文件递给他。
薛宴目光落在文件上的招标信息,随口问了句:“宁家也参与了南山的投标?”
“是的,薛总。”
他垂下眸,淡淡吩咐:“南山项目让薛家负责,我亲自跟进。”
。。。。。。
“去坐牢了。”
另一头,坐上车的宁知醒脑中掠过方才她敷衍薛宴的话。
薛宴大约觉得她说坐牢是玩笑话。
但事实上,她说的是真的。
她不喜欢这样的阴雨天,就像又回到了监狱一般,阴凉入骨,旧伤又麻又痒。
隔了一会,宁知醒留下了份子钱,从婚礼现场离开,转头回了公寓。
用着夜宵的功夫,她把偶遇薛宴的事和陆南栀说了,陆南栀有些诧异:
“薛宴怎么会去那,他这些年虽然低调神秘,但身价可是一年比一年高。”
“不清楚。”
宁知醒有些心不在焉地嗦了口粉。
陆南栀犹豫地开口:“你和他睡了没?沈医生说你对男人会有排斥心理,那是不是他。。。。。。”
宁知醒眼底怅然。
“睡了。”她垂下眸,解释:“大概,只是因为喝多了,他也不见得就是例外。”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她对男人就就有了肢体排斥。
稍微亲昵的行为,就会让她恶心反胃。
出狱后,她找了心理医生,却依旧没办法解决。
陆南栀见状,玩笑似的提醒她:“要是真的薛宴是你的例外呢,你就没想过和他旧情复燃一下?毕竟当年你那么喜欢他,更何况,你不是要退了陆家的婚?刚好借着这个机会。。。。。。”
宁知醒浓密的睫毛微垂,过往在她的心底一点点上涌,很快覆盖她的心口。
说起来,她和薛宴狼狈为奸的那些年,确实是动了真心的,哪怕他骨子里凉薄冷淡,她却依旧爱的不能自已。
直到后来得知他另有所爱,她做了场戏,和薛宴干脆利落的分道扬镳。
只是。。。。。。
“那是薛宴。”宁知醒嗓音慵懒:“五年前,他没看上我,更何况如今。”
如今,他佳人在侧,而,她满身狼藉。
再说,她的病,未必薛宴是良药。
何必又再拉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