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想开口,嗓子却被堵住。
突然有些难言。
他该怎么告诉盛延辞,无论他怎么做,阿又姑娘也不会高兴。
原就没什么阿又姑娘。
但既然他问了……
宿幼枝道:“殿下说话可算数?”
“自是。”阿又松口,盛延辞忍不住开心:“阿又的话我都会听。”
宿幼枝开始一条条点:“那以后殿下去到哪都要带着阿又,天南海北、朝堂上下,便是……”
他咬着牙,才能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说出口:“……便是平常练武休憩,每昔每日,每时每刻,都不可以离开阿又。”
他想了想,觉得差不多够了,才有些难堪地去捏小王爷衣袖:“无论殿下快乐还是难过,都要阿又陪着你好不好?”
救命……
听谢二说时便觉离谱。
如今当着小王爷的面道出,他这辈子怕是都没如此丢人过。
他都这么努力的纠缠不放了,盛延辞能不能麻利点。
就现在!
马上丢下他甩袖离去。
皆大欢喜。
宿幼枝羞-耻得脸热,都没能抬头去瞧小王爷反应。
盛延辞……已呆在那。
他愣愣看着阿又羞涩模样,听他鼓足勇气与他道衷肠。
该是怎样心情,才能教位姑娘将那些大胆的话缓缓道出。
让他的所有不安与忐忑都尽数退去,胸膛被滚烫的热流填满,满涨着无处安放地惊喜与欢欣。
可顾不上高兴,心疼便绵绵密密地涌上,如藤蔓缠住那颗赤诚的心,时不时便被细软的刺刮蹭,又痛又痒。
阿又……
他的阿又。
盛延辞说不出话来,只能展开手臂将人抱住,如此才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阿又的存在。
他阖紧眼眸,眉间流淌着怜爱疼惜的痕迹。
都是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