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逞强的例子见多了,宿幼枝不太信,怀疑地打量。
盛延辞面有局促,又侧过去些许。
直到杨一找过来。
“主子。”
杨侍卫紧锁他们身影,一路跟在杂耍班子后面,外人不知晓他身份,未刻意拦截,所以他追得很顺利。
他一身外乡富户的打扮,面容伪装后普通到不起眼,宿幼枝都是听到声音才认出。
“我等观察,方时跟踪主子的人不下十波,附近也藏有许多眼线,不全是为严掌柜之名而来,多半是在娴雅州主后出现。”
杨一快速禀报所了解的情况。
今天他们招摇过市,给了许多人可乘之机,探寻严掌柜来路的都是小意思,那些奔着州主之名来的才是厉害角色。
闹这么一场,往轻了说是一场寻常拥堵事,往重了想,混乱中失踪个把人那是神鬼不觉。
也就宿幼枝两人躲的快,否则真可能被锁进哪个狭小的角落。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宿幼枝还是很吃惊。
寒骨关这种地方,官府审查甚严,小案子都可能作出花来,更别说失踪事件。
那可都是疑似与异邦挂钩的大事,要着重处理的。
就因为寒骨关律法严明,虽形形色色的人多,想在此定居的百姓依旧很多。
但这些商主!
居然明目张胆做要命的事,那不就是没把朝廷放进眼里吗。
宿幼枝觉得盛延辞不能忍。
小王爷也确实冷了脸,吩咐道:“传消息出去,娴雅三州于三日后……公开拍卖。”
“!”宿幼枝震惊。
杨一应是,很快消失在小巷外。
宿幼枝看向恢复锋芒气度的盛延辞:“……认真的吗?”
“当然不是。”盛延辞摸摸鼻子,撇开视线道:“只是引他们上钩的幌子,便宜怎可让这些虫占了。”
这话宿幼枝爱听,赞同道:“殿下英武。”
英武的小王爷有些羞赧:“只希望娴雅州主不会太愤怒。”
“???”
等等。
你在说什么。
宿幼枝惊道:“娴雅州主不是你?”
“不是啊。”
盛延辞满眼无辜:“当时他们刚好提到……”
宿幼枝更惊了。
小王爷居然不是娴雅三州州主,那打着这么个幌子闹事,对方何来的理由不生气?!
那不就是双方的戏码了吧。
他心生不妙,谨慎问:“那,州主是……”
盛延辞一点心虚:“想来是……薛公子?”
“……”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