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就是轻伤,医生都没说有多严重!”蓝宸暄冷眼乜他一眼,把杜良看缩回了气势。
在来校医室之前,杜良就已经打了抑制剂,还去医院看过伤,结果护士说什么事都没有。
顾时眠压抑着眼里的泪水,满声哭腔,说到最后他闭上了眼睛,“就算我放过你,就算我不计较,oga保护协会也不会放过你的。”
杜良生无可恋地无力瘫坐在地上,他不知道是顾时眠是oga,他不记得他有过那些试图侵犯顾时眠的行为。
“我不知道你是o,我不记得我想……你,能不能……”他喃喃出声,试图挽回什么。
顾时眠心一横,敛下眉眼,赴死般坚决道,“没有可能。”
怎么可能会放过杜良呢?原主撑不住的死多少与杜良的欺凌有些关系。校园霸凌,永远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学生的痛。
蓝宸暄蹙眉抿唇,看看顾时眠,他闭着双眼,脸色苍白,脆弱得好似轻轻一碰就碎了。
似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蓝宸暄站起身扶着顾时眠重新睡下,轻声叮嘱,“好好休息,剩下的我来解决。”
顾时眠没说什么,静静接受了蓝宸暄给予的片刻温暖。
蓝宸暄几人到了校医室外面,遇到了医生换班回来。
“哎,你们是来看顾时眠的么?”
蓝宸暄颔首。
“哦,是这样,”医生拿着病历,翻到顾时眠的那一页,“这里检查仪器有限,我建议你们能带他去医院看看,oga的腺体是很脆弱的,稍有不慎落下病根不说,还会影响到自身生活。而且我猜测,他应该是前不久才分化的,发育不成熟的腺体危险性更高。”
“好的,谢谢医生。”蓝宸暄应下。
作别医生,蓝宸暄神色冷下来,视线扫过安静如鹌鹑的杜良,与方杉屿道,“杜良欺凌同学的事我会调查清楚,但方老师,怕是有损职业素养了。”
“蓝主任,我这,也不知道啊。顾时眠也不跟我说,还经常逃课翘课,又不好好学习……我……”方杉屿试图解释,却是把责任全往顾时眠身上推。
蓝宸暄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可他不会心软,“这星期内办好离职手续。”
明辉学院可不允许心思不正、不负责任的教师来教学。
方杉屿还想说什么,看到蓝宸暄冷若冰霜的神色,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蓝主任,你看这……”杜良妈妈想替杜良求情,也无从下手。
蓝宸暄就事论理,依旧没有退让,“我会调查清楚,只怕到时候这位同学,难逃处罚。”
杜良脸色毫无血色,无法反驳,因为顾时眠的话是真的,但是,“我没有弄伤他的腺体,是他自己划破的!蓝主任,他骗了你,我说的真的!”
“那你欺凌他的事呢?”蓝宸暄眼睛一眯,上位者的威压气息席卷杜良全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是他,他陷害我,对,是他陷害我!”杜良眼里闪过一瞬阴狠,顾时眠只是凭空说辞,他没有证据,不会有事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