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认真地想了想,道:“只要能救青丝便行,再说,这坑也埋不住我。”
丹阳长公主栽的两个跟头都是因为感情,第一次是亲情,第二次是爱情,栽疼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深的计谋,也就诓不住她了。
以前父皇说“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这几番生死之后她明白了。
没有感情,就不会有软肋。上位者,有了软肋就会万劫不复。
这致命的错误,她不会再犯了。
车夫和乘虚在前头开路,徐初酿拉着怀玉一步步往山上走,紧张又担忧,频频回头看她。
怀玉被看得忍不住笑了:“不用太担心我。”
“这怎么能不担心?”徐初酿摇头,“你在山上好生休息两日,我给你煎药。”
怀玉想点头,但想起那寺庙里全是江家人。她抿唇:“不必了,叫人看见不好。”
徐初酿自然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的,看了后头跟着的紫阳君一眼,拉过她低声道:“我就说是给我自己煎的,能如何?”
瞧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怀玉低笑:“二……二夫人心地真是良善。”
她习惯性地喊二嫂,但眼下这个称呼显然是不合适了。
徐初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捏了捏她的手,道:“若是闺字相称,不知殿下可介意?”
“甚好。”怀玉眼眸亮了亮,“我还没跟姑娘家相互称过闺字!”
“那以后你便唤我初酿。”徐初酿道,“‘半叶新柳初酿酒’的初酿。”
这倒是个好名字,怀玉笑着指了指自己:“怀璧其罪的怀,玉石俱焚的玉。”
“……”徐初酿听得哭笑不得,“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实话啊,就是那两个字。”
摇摇头,徐初酿温柔地道:“你那是怀才抱器的怀,琳琅美玉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