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羿懒得多问,敷衍道:“我才懒得知道什么稀奇事,我还有事做。”
“你到底在忙什么呢?还有,那几个住在我们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要不乐意呆在这儿,滚回我爹那边去。”
沈翊彬憋了一肚子火,本就没地方发泄,被沈羿不客气的话一激,顿时串起了火。
“哥,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堂弟,你少给我摆什么臭架子,你要真有本事,就去把那只白虎收服过来。”
“什么白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没事养一只老虎干什么?我真的有事,没工夫和你闲扯。”
沈翊彬心里痒痒的厉害,那只不同凡响的白虎勾的他连觉都睡不安稳,他软下语气,挽着他哥的胳膊,撒娇道。
“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从小到大,我都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你就帮帮我,我真的很想得到那只白虎,至于那个长的很漂亮的瞎眼男人,你拿去暖床,我不要。”
沈羿最怕他这个弟弟撒娇,见他如此模样,也不好强硬拒绝了:“什么白虎?”
沈翊彬这才把所见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沈羿听的胆颤心惊,从他的描述中,他总觉得那个瞎眼傻子怎么听怎么像是风羲扬。
“把那个瞎眼男人的模样给我画出来。”
沈翊彬疑惑地问:“为什么?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画!你不画,我就不去。”
沈翊彬有些不满,但是又舍不得那只老虎,勉为其难的将人像画了出来。
沈羿看着画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沈翊彬的绘丹青是出了名的好,这画像上的人,分明就和风羲扬一模一样。
他激动地说:“这件事我去帮你办,不过你要老实呆在七星派,少出去给我惹是非!”
——
“轻点儿,疼!”屏翳趴在床上叫唤着。
飞廉心疼地看着他,后背的伤并不太重,但也是实实在在的破皮流血了,他有些埋怨地说:“现在知道疼了?当时怎么不多加小心一些。”
屏翳疑惑道:“我当只是普通的厉鬼,怎么会速度那么快?”
飞廉也一头雾水,一只阴魂能让他受伤,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除了速度之外,你还发现了什么?”
屏翳抓了一颗葡萄喂进嘴里:“暂时还没有,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会尽快查清楚,飞廉,你以后对付他们也要小心一些。”
飞廉叹了口气。
“怎么了?”屏翳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就不能看飞廉满面愁容的模样,一见到他这样,屏翳心里就很是难受。
“我离开的这段日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飞廉有些忧心地说:“没什么事,我只是担心尊主还能挺多久,他已经连续七天没有睡觉了,我真怕他想不开。”
“冥帝呢,还在这里吗?”
“在是在,可这以后漫长的岁月,尊主总不能天天活在梦境里吧?冥帝也不可能永远都以帝君的模样陪着他呀。”
屏翳面色沉重了下来,风羲扬的消失仿佛带走了萧子煜生命里的所有活力,他的世界再也没了希望、没了光明。
“屏翳,我真担心再这样下去,尊主会将冥帝作为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是那样,冥帝一离开,尊主也就完了。”
屏翳深深地皱起眉头:“可是这种事,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帝君他……”
“舅舅!舅舅!”沈羿破门而入,激动地抖着手中的画像:“你看,你看!”
屏翳脸色沉了下来:“你把帝君的画像拿着干什么?是嫌尊主还不够难过吗?”
沈羿一脸兴奋地说:“不是,不是啊舅舅,风羲扬很可能没死啊!”
“你说什么?”屏翳从一骨碌爬了起来:“沈羿!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要死人的!”
“我没开玩笑。”沈羿将沈翊彬的话复述了一遍。
屏翳眉头微皱,将画像拿了过来,仔细的观看着,世间相似之物甚多,然而一模一样的人却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