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拉拢的,他们子川家害死了你兄长,两家的仇,他来拉拢我作甚?”
吴世齐凝着那只竹板许久,心里念道,吴家无爵,父亲虽位列三公,但杀子之仇,已然不可能的,拉拢母亲,母亲出身低微,背后没有势力,我在人前已是傻子无错。无权势可言。
思来想去,吴世齐只想到了两种可能,相府帮自己做家主,是察觉了吴世齐傻子身份的可疑。
“将军府尚且有内鬼!”吴世齐皱眉道。
“内鬼?”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子川想要母亲帮他铲除吴家家主。
显然,子川是想要两种,无论哪种,吴修都必须死。
“我替母亲回这封信。”齐二寻了刻刀与木竹。刚要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母亲,母亲!”
吴婵从神游中回过神,“齐儿怎么了?”
“这物件,相府如何给你的?”
“后院柴房,送菜那老太。”
“母亲是否记得,兄长送子全去西岐一事,外人是不知道的,母亲曾刚好去兄长院里撞到父亲责骂兄长,回来后告诉了齐儿。”
吴婵顺着齐二的话回忆,“是有这回事。”她不明白吴世齐为何突然问这个。
“我记得没错的话,上次那个老太找过你后,紧接着”吴世齐一皱眉。
吴婵被少年这样一问,连眼睛都不敢朝少年看了。
“是母亲把消息透露了?”吴世齐拍桌站起。
“当时,你生着病,我去找他给你请医才无意撞见了,他不在了,我看着你卷缩在床上难受的很,我手里又没钱,恰好那老太,告诉我只要套到了这个消息就给我一笔钱。”
“难道母亲就没曾想过,她为何知道你缺钱,又为何偏偏在这种时候。”
吴婵愣住,才细想了刚刚齐二的话,将军府尚且有内鬼。
“这样岂不更好,你成了尹府独子,往后便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若不是幼年母亲让我装傻,以为人人都要算计于我们,我们岂会受人白眼。”
“横竖,都是我这个母亲不是,我做的孽,要怪就怪我贪心,更怪我不守本分非要勾引到这豪门。”吴婵虽不是好人,却也没有坏到了极致,还会听着儿子的话,替着儿子打算。
吴世齐退后一步跪下,行了俯首磕头的大礼,“孩儿话过重,忘母亲责罚。”
“齐儿,我知道你宅心仁厚,又孝顺,都是为为娘好,但是只要你过的好,我就是死也甘愿。”
“母亲。”齐二也明白,自己的母亲不是大恶之人,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盘算,况且这一事,也是中了别人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