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一束红玫瑰站在门外,笑得坦荡。
林衍站在门里看着他,眼泪夺眶而出。
祁驯好像发现了什么,轻声问,“他对你不好,是吗?”
林衍原本藏好的委屈乍然倾泻而出,弯下腰,双手压在脸上,想要阻止眼泪滚落。
可是没用。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整个屋子都是他嚎啕大哭的声音。
门外的祁驯放下花,伸出手摸了下他的发顶,“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来晚了。”
林衍贪恋地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别走!祁驯别走!你别走!你回来!”
“我不走。”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粗粝的手指揩去他的泪水。
林衍睁开眼,眼前是昏黄的壁灯和温柔的爱人。
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二十五岁的祁驯,对他说,我们是亲情的祁驯。
会阴阳怪气,会挑剔他不够格的祁驯。
林衍抓住祁驯手臂,不等他做出反应,爆喝一声,“滚!”
他完全无法接受梦境与现实的差别,双手发力,把人推下床,自己起身,冲进浴室把自己锁起来!
林衍给野男人做早餐
林衍把水开到最大,也不管温度飙到哪里了,直接扑进浴缸里。
水流呛进他本就难受的喉咙,一连串的闷咳在喉咙里翻滚,张嘴的瞬间水涌进来。
林衍只能抬起头,额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脸颊滚落进睡衣里。
他闭上眼,难受得只想撞墙。
门外祁驯还在不停拍门,“林衍!林衍!你干什么!要不要喊医生?”
林衍没搭理他,穿着睡衣就躺进浴缸里,他现在不想理智,只想顺着自己发疯。
但他的教养和涵养都困住了他,最大限度地发疯,也不过就是把水开到最大,和衣躺进去折磨自己。
“林衍!你回话!一句都行!”祁驯还扒拉着门,声音清晰地传进林衍耳中。
林衍一个字都不应,如果可以,他想让祁驯消失。
“林衍!”
“回答我!”
“林衍——”
“砰!”
浴室门被踹开,这一眼祁驯看得肝胆俱裂!
林衍穿着白色睡衣躺在浴缸里,神色恍惚,像是没有了求生意志。
祁驯飞扑到浴缸边,膝盖和地面撞在一起。
咚——
这一下叫人心尖发抖。
“你怎么了?”祁驯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是害怕极了。
他不明白,睡梦中紧紧抓着自己的林衍,为何醒来后把自己推开,还要冲进浴室,一副心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