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被发现了!
我们原先只估计到会有“预备升空来追击的空中威胁”,没想到我们在发动攻击的时候,刚好有返航的ntu战斗机经过这里;更糟糕的是,那架战斗机还直接被ntu基地给调来处理我们这组迫击炮威胁!
我应该在攻击开始前先仔细观察一下环境的,可是我却以为自己能够感应到“所有”来袭的威胁,而疏忽了这项步骤;很明显,那名飞行员飞近基地时,我并没有立即感应到他的出现,直到他开始认真搜索起我们的存在为止,可是,对我来说,这份感应来得太迟了。
我放弃了继续照明目标的行动,急忙回头,正好看到夜空中闪烁着的红蓝双色防撞灯;ntu战斗机有如黑暗中猎食的老鹰一般,正朝着我们疾扑而来!
在战场上犯错,代价常常是自己的生命;难道……这次轮到我必须付出代价了吗?
“杰森,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我在进行标定导引任务时突然转身,傅勒连忙问着。
“敌机临空!长官!我们被锁定了!”
va特种作战小队成员:[官阶名字职务]
上尉阿比杰·多尔·萨胡特,小队长
二等兵杰森·弗莱契,尖兵
少尉傅勒·高登斯坦,指导官
上士邦兹·泰勒,任务队员
中尉霍克·马杰理,任务队员
中士赫克托尔·裴柏汀,迫炮手
一听见“敌机临空”四个字,赫克托尔和傅勒立刻就近躲入了树丛之中掩蔽自己;但是,我没有躲。
即使那架ntu战斗机没有携带对地攻击的外载武装,光是机上配备的制式电浆机炮一轮扫射就够把我们通通都给蒸发掉了;或者扫射而来的电浆光束引爆了还未被发射出去的迫击炮炮弹,我们的下场依旧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手边并没有肩射式防空飞弹之类的武器,有的只是一把狙击枪。一般来说,狙击枪对于战斗机是造成不了伤害的,但是,战斗机也是由人在驾驶的,我有机会对那个驾驶员造成伤害吗?
不管如何,我得赌看看!反正情形已经不能再糟了。
“快找掩蔽!他妈的杰森,你愣着干嘛?快找掩蔽啊!”
见到我竟然单膝跪在原地,甚至还举枪瞄准来袭的战斗机,傅勒急忙从他的掩蔽位置冲了出来,直扑向我。
傅勒大概认为我失常了,所以打算抓住我拖到树丛里去。
“别管我!长官!让我试试看!”
ntu战斗机已经靠近了,我必须将瞄准点保持在战斗机的驾驶舱上;我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做其他动作,我只能希望傅勒不会坚持非得把我给拖进树丛里去掩蔽不可。
一阵凉风过去,傅勒的脚尖在地上用力点了一下,整个人从我身边掠过,并没有牵动到我的身体,也没有影响到我的瞄准;接着傅勒在肩膀着地的时候一个打滚,藉着冲力滚入了树丛之中。
而在这时,我可以感觉到那名ntu飞行员即将扣下机炮的扳机;虽然我不知道在这个距离asr-32有没有机会打穿战斗机的座舱罩和飞行员的头盔,但是我别无选择。
我扣下了扳机,在那名飞行员即将扣下扳机之前。
在穿透战斗机的座舱罩并击破驾驶员头盔的面罩之后,asr-32的子弹已经没有能力对驾驶员造成致命伤害;飞镖状的弹头带起了大量座舱罩和面罩的细小碎片,扎得那名驾驶员满脸鲜血。
但是,即是只是让那名驾驶员受了些伤,却也足以让那名驾驶员因为剧烈疼痛而偏离攻击航道;脸上流下来的鲜血侵入了ntu驾驶员的眼中,遮蔽了驾驶员的视线,驾驶员急忙拉起机头,以免飞机撞毁在树林之中。
拉升起来的ntu战斗机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歪歪斜斜地飞着;接着,驾驶员从飞机上弹射了出来,失去控制的飞机则是翻转了两圈,坠毁在ntu基地的外围,将一个鲜艳的爆炸火球送入了夜空之中。
好险……我忍不住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你击中他了吗?”由树丛里站起来的傅勒望着在远处燃烧之中的战斗机残骸。“吓我一跳,不过你未免也瞄得太准了吧?”
“长官,快点,趁现在他们的注意力放在坠毁的飞机上时!我们可以用迫击炮多造成他们一些伤亡!”我再次启动了激光标定装置,将标定点指向匆忙靠近坠毁战斗机的ntu人员。
由于第一发炮击和飞机坠毁的时间差不大,许多还没弄清楚状况的ntu士兵们以为只是单纯的坠机意外而造成了那些巨响,正忙着想救助灾情;等到听见基地广播塔广播出来的警笛声时,这些人想找掩蔽位置也来不及了。
第三发迫击炮弹从空中落下,在奔跑的人群中炸开,炮击点周围的几名ntu士兵当场被炸死,距离较远的则是受了伤倒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
幸好现在是晚上,我从狙击镜里看不清楚那些士兵们全身血迹的惨状,不然我一定会吐的,我暗自想着。
可是,我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我正在导引迫击炮炮弹制造着更多血淋淋的场面,这样等一下能够来追逐我们的ntu士兵才会少一些。
为了自己的安全,我正在亲手制造着让我自己想吐的血淋淋场景;难怪傅勒之前会说,在战争中,人总是要做一些恶心的事情,才能增加自己活下去的几率。
追循着导引激光的照明,再来的两发迫击炮弹又制造了十几名的死者和伤者,接着一辆行驶中的ntu装甲车辆被炮弹从正上方命中,炸成了今天晚上的第三团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