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也好,这样我们的渗透行动会更容易。”阿比杰耸耸肩。“霍克、邦兹,你们跟我来。杰森还有赫克托尔,你们先睡觉。从这里到ntu基地估计约六公里的距离,现在是傍晚七点,我们四个小时内应该可以摸到ntu基地旁边。”
“不过,考虑到有可能无法使用通讯器材的状况,我们预计在深夜一点半的时间进行渗透,你们记得以迫击炮进行欺敌攻击,我们会在炮击展开的同时进行渗透。任务完毕之后,到预定的会合点会合,没问题吧?”
“只有一个问题。”傅勒想了想,歪着头说着。
“什么问题?”
“把小威的香水交出来。你阵亡在ntu基地内就算了,小威的香水绝对不可以失陷在敌后……哇!”
扣的一声,阿比杰在傅勒的脑袋上挥了一拳。
到预定发起攻击的深夜一点半还有时间,当阿比杰他们朝着ntu基地而去的时候,我们这边则依照傅勒的指示,轮流睡眠补充体力,我负责站第一班卫兵。
说是站卫兵,当然不可能真的站得直挺挺的让人能轻易发现,其实只是保持自己清醒、以便察觉来袭的危险而已。
抱着我的狙击枪,依靠着树干,我欣赏着茂密雨林与科技建筑在傍晚时映照着夕阳而反射出来的柔和金光。
我的前任女友温妮最喜欢看黄昏的景致,我们常常登上山顶、或是高楼大厦的顶端,欣赏着自然森林与都市丛林在夕阳下所散发的、一种紧张了一天之后的、令人舒适放松的美感。
黄昏是如此的美丽,如果没有战争的话。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
可惜现在是战争时期,由于随时都可能冒出会朝着你开火的敌军,反射着金黄光芒的茂密雨林现在只会让人心情紧张;而夕阳照耀下金光闪耀的科技建筑也只能让人联想到充满破坏与死亡气息的军队和武器。
太阳下山,夜幕笼罩着大地。
没有了太阳耀眼的光芒,满天的星斗在此时终于有了露脸的机会。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月亮在大地上投下了溶溶如水的柔和色彩。
温妮也喜欢看夜景,我们常常一起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夜空的星星;或者从高处欣赏着五光十色的夜景。看着各式各样的人造光源在都市之中流转,有如庆典节日七彩缤纷的霓虹灯,一种生机蓬勃的感觉,如果没有战争的话。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
但是在战争之中,黑夜只会降低人类对周围环境的视觉感知能力,提供敌人更好的掩护,让死亡更容易降临在一个人的身上;应该有着各种照明的ntu基地也是一片漆黑,很显然为了怕遭到va的夜间空中攻击(虽然我非常怀疑va有这种能力),ntu基地执行着严格的灯火管制,没有光亮的生机,只有暗沉沉的死寂。
藉着明亮的月光,我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影在ntu的基地内晃动,但是我却看不到任何的灯光。晃动的人影在室外排列成队伍,我看了看夜光手表,晚间8:55分,差不多是晚点名的时间。也许ntu的基地正在进行晚点名。
我突然感到有些好笑,虽然说ntu的基地里一点灯光都没有,但是在远处用红外线望远镜或是星光夜视仪观察的话,一样是可以把正在晚点名的人数给算得清清楚楚;到底是谁发明在集合场晚点名这种制度的?虽然辛苦麻烦些,难道在室内就不能点名吗?
“奇怪,人真的不多,我估计只有三分之一的营房使用率而已。”傅勒的声音突然从我旁边冒了出来,我转头一看,傅勒正拿着具有星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在观察着ntu的基地。
“你醒了?”
“我反正睡不着。你去睡吧,该我站卫兵了。凌晨一点会叫你起来准备的。”傅勒微笑着。
“好吧,那就有劳了。”
任务时间,第26小时33分
凌晨一点,站最后一班卫兵的赫克托尔把我和傅勒叫了起来,我们随即开始进行炮击的准备工作。
由于我不懂得操作迫击炮的相关知识,我被分配到负责以激光标定ntu基地内目标的任务,所以我找了一处可以清楚让激光照射到ntu基地内而不怕被杂物遮断的地点;赫克托尔架起了迫击炮并进行校准;傅勒则临时充当装填手,七发激光导引迫炮弹一字排开在傅勒脚边。
利用与狙击镜同轴发射的激光照明光束,我将照明点指向了ntu基地内的停机坪。只要先以迫击炮击毁ntu的战斗机和攻击机,我们就不必担心在能够逃跑之前、被追击而来的ntu空军给轰得粉身碎骨。
“杰森,时间差不多了,标定好目标了吗?”傅勒的声音传了过来。
“准备好了,让我们叫那些ntu的懒惰鬼起床上小号吧!”
“砰”的一声,迫击炮击发时的爆震在我耳后响起,几秒之后,带着尖锐呼啸声下落的炮弹追循着照明激光反射出来的光线,准确地落在一架正在待命状态的ntu战斗机机身上,登时将战斗机连着旁边的后勤设备一起化成了一颗大火球。
“打得好!击毁了一架ntu战斗机!再来!”我将照明激光的标定点转到其他的战斗机上面。
又是一声巨响,第二发迫击炮炮弹被送入了天际。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奇异的影像冲入了我的脑中,冲击的强烈程度甚至让我感到有些晕眩:我感觉到一名驾驶员正在接收着基地的通讯、同时依照通讯情报标记的影像搜索着地面目标;接着,仪器将地面上一个模糊的热源影像标记了出来,可以隐约辨识出那是一管迫击炮和两名操作人员的红外线影像,而强烈的管状热源讯号更表示着那管迫击炮刚刚才发射过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