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处有人影晃动,应该是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想进来又不敢。
蒋渊头疼,若是让人进来,他该怎么说?
说他生气咬了祁婕妤,祁婕妤回了他一巴掌?
这都什么跟什么?
“行了,别哭了,朕不治你的罪。”他掰过祁黛遇的脸,有些粗鲁地擦掉她脸上的泪。
“真的?”祁黛遇不敢相信。
得寸进尺的女人!
蒋渊咬牙,“朕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
那她,不用再死一次了?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祁黛遇瞬间就不伤心了,她憨笑两声,突然搂住蒋渊的脖子,“我觉得,你这个皇帝,还行!”
可笑,他皇帝做得如何需要她一个女子评价?
蒋渊欲推开她,可这人却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这又让蒋渊想到了那两晚女子的睡姿。
知道她是因为以前的病痛才会如此,他也不好苛责。
罢了,都容忍至此,便是再忍忍又怎样。
蒋渊将祁黛遇放倒,想着等她睡熟了再拉开。没有交流,屋里渐渐安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玲珑身躯在怀,正是血气方刚的帝王皱了皱眉。
他素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手掌向下,握住一片滑腻。
祁黛遇只觉好不容易凉下来的身体又慢慢热起来,她仿佛掉到了一片森林,数不清的蚂蚁在啃食她,又麻又痒。
她忍不住动动,那痒却怎么也止不住。
直到天降一根痒痒挠,那痒痒挠不需要手握便自动替她挠痒,她舒服得直哼哼,还主动去蹭。
蒋渊有些讶异祁婕妤今日的主动,难道喝醉酒的人性情变化如此之大?
又或者,是酒后格外敏感?
应该是后者,蒋渊明显感觉到不同之前两次的湿润。
这方便了他,也减轻了祁婕妤的痛苦。
不欲再等,金针刺破桃花蕊。
他细细观察着女子的表情,见她只是轻微拧眉,很快就适应,心下安稳,不由放大动作。
随着女子或高或低的呢喃,洞口阳春浅复深。
蒋渊面色潮红,他于此事上并不热衷,虽也觉欢愉,但从不沉溺。
可不知道是不是此前两次未尽的遗憾被放大,他竟然感觉到了无限快感。
那快感吸引着他,引诱他沉溺,而他毫无抵抗之力,任由自己陷落。
祁黛遇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正在被煮的虾,有时难耐不已,有时又愉悦舒爽。这种陌生的感受让她不知所措,只好凭着本心给出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黛遇昏昏沉沉,再坚持不住,陷入梦乡之前,她想,大抵是欢愉多些的。
衍庆居外,石榴葡萄羞红了脸,之前也不曾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这次……
葡萄轻声道:“去膳房取只老母鸡回来炖着吧?”得让婕妤喝点鸡汤补补。
石榴:“是该,是该。”这一晚,怕是婕妤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丰润又得瘦去了。
雪越下越大,压着桂树枝头,廊下候着的宫人缩了缩脖子。
这日,大雪下了一夜,屋内的烛光也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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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清・朱彝尊《沁园春・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