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立奎的脸色阴晴不定,紧紧地注视着澹羽,内心里更是怒火中烧。
此子现在翅膀硬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吕鸿滨沉吟片刻,道:“澹羽,从今日起,你就是吕府侍卫的副统领,每月可以领取五百金币,十株灵药,配备五名家丁和五名婢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区区五百金币,就妄想我替你们吕家卖命?”澹羽冷笑道。
吕鸿滨脸色一沉,道:“澹羽,说一千道一万,你都是本家主的吕婿,自然要为吕府效力。”
“我只是个副统领,那正的是谁?”澹羽问道。
吕鸿滨迟疑片刻,道:“年轻一代中,最有资格担任侍卫统领的,自然是吕绍斌。从今以后,你要好好辅佐绍斌,和他一起,守护好吕家的基业。”
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家主这招棋妙啊,既笼络了澹羽,又照顾了吕绍斌的面子,真是一箭双雕。
而且,有吕绍斌压着,澹羽就翻不起风浪来,只能乖乖成为吕府的一把利器。
澹羽忍俊不禁,捧腹大笑,道:“岳父,您可真是老糊涂啊,吕绍斌算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让我跟随?”
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澹羽,竟然敢当众顶撞吕鸿滨,甚至还口出狂言。
吕绍斌是大长老的儿子,更是吕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你澹羽怎能随意辱骂,而且还是当着家主的面,简直是无法无天。
吕立奎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道:“澹羽,你这个小畜生,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绝不饶恕你!”
“老杂毛,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又能奈我何?”澹羽反唇相讥。
砰!
吕鸿滨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道:“澹羽,别忘了你的身边,若是惹怒了本家主,就算是邵永杰都保不住你。”
“噢,看来你们是想彻底撕破脸皮咯?”澹羽神色如常地说道。
吕鸿滨神情阴寒,冷漠地说道:“澹羽,你既是吕府的赘婿,是生是死,都由本家主说了算。如果你不识时务,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此话一出,吕氏族人全都面露不善,杀机盎然。
根据梁国的律法,凡是赘婿,都必须服从女方家庭的所有安排,如有违抗,严惩不贷。
曾经有一位才华横溢的男子,被皇室看中,招为赘婿,迎娶了当今陛下的一位公主。
然而,此人放浪形骸,生性不羁,不愿被皇家礼仪约束,没多久就逃跑。
皇室震怒,派出三千铁骑,搜山检海,把这名男子抓回京城,凌迟处死。
所以,不到走投无路的哪一刻,大梁王朝的男子,是绝不会入赘的。
自从澹羽三年前踏入吕府,他的悲剧就开始了,不但失去了人身自由,还要忍受无穷无尽的羞辱和打骂。
依据梁国的铁律,哪怕吕家决定处死澹羽,外人都不能干涉,否则就是挑衅皇室。
吕鸿滨心如明镜,他敢笃定,为了区区一个赘婿,城主府不可能和吕家彻底翻脸,毕竟他们属于朝廷,必须遵循律法。
枢机大厅内部,气氛沉闷,危机四伏。
澹羽不怒反笑,道:“这么说,如果今天不服从家主的指令,我就走不出这道门了?”
“澹羽,你还小,前途无量,不可莽撞行事,还是乖乖接受家族的安排吧。”吕柏泉劝说道。
“对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年轻人,不要太冲动了,还是服从命运的安排吧。”一名吕家的长老附和道。
“澹羽,你该自足了,成为吕府侍卫的副统领,享受荣华富贵,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好吗?”吕远航说道。
吕绍斌见众人群情激愤,忍不住站了出来,道:“澹羽,成为本少的下属,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要是敢拒绝,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的表情十分得意,心中的阴霾更是一扫而空。
澹羽高昂着头颅,扫视着人群,深邃的瞳孔,犹如一汪幽暗的湖水,平静之下,潜藏着惊涛骇浪。
“恕本少直言,只要你们敢动任何歪心思,今日吕府,必定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