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恼,去掰他搂在腰际的手,自然掰不动,于是改掰为掐。
陷进他的肉里,也要他疼。
谢珩皱眉“呲”一声,捉了她的手来细细打量。
纤纤玉指上没染寇丹,只蓄了长长的指甲,“留这么长的指甲做甚么?回去叫荔月剪了。”
吩咐强势的语气,云奚闷不做声,将那指甲小心藏进袖里。
她自有反骨,他说什么她偏不做。
马车辘辘行至半路,停了下来。
外头传来栖迟的声音,“公子,对面是赵姑娘的马车。”
既是熟识,便该下车打个招呼。
谢珩问云奚,“要不要出去见见?”
“我见做甚么,又不是我未来夫人。”她说话带刺,一贯的不饶人。
谢珩无奈笑,自下马车去,撩帘时无意露出里头姑娘的裙,一点点的海棠春红。
赵卿卿偶然瞧见,搁在心里,等和郎君叙完了话,才状似无意的提起,“马车里是有人在吗?怎么不叫出来,让我也认识认识。”
她说话温声细语,如沐春风,和马车里那位的尖酸刻薄完全不同。
谢珩微微笑,“那是舍妹。本来是要出来相见的,只是坐了几日的船,她头晕得紧,实在是不好出来见人。等以后有机会,我再介绍你们相识。”
他解释得妥帖又周全,赵卿卿不疑有他。
只是分别时,还是耐不住好奇偷偷回眸看了一眼。
郎君正撩帘上车,还是那海棠春的裙,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马车很快到了谢府。
谢珩先下车,又转身去搀云奚,“我陪妹妹四下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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