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和这人又聊了一阵,见探听不到更多的消息,觉得张乐也应该回来了,就起身告辞了。
路上,巴洛气愤地道:“早知道这三个人是衣冠禽兽,我真应该上去制止,现在后悔莫及啊!想起那么一个纯洁无瑕的女孩,就要被这些畜生糟蹋,唉……心痛,头痛,肉痛。”
秦望看着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也不禁为他的纯真而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子也不必自责,这个女孩我看,不但不会有危险,那几个恶少,说不定还有劫难。”
“真的?秦大哥发现什么了?快说来听听!”巴洛眼露喜色,兴奋地道。
秦望看了看张无梦,刘海叟和李仲宣,发现他们三人风淡云清的表情,知道也没有瞒过他们的眼睛,解释给巴洛听:“你发现那个老头的手没有?虽然他脸上看起来憔悴不堪,但是,手指却粗劲有力,根本就不像一个年迈老朽人的手,所以,我估计这位老人易容过,练过武功,而且,手上功夫不错,擅长暗器。
另外,那个少女其实也挺精灵的,并不是初出茅庐,不谙世事。所以,由此可以推断,这两爷孙既然敢去吴府,肯定有他们的仰仗,甚至目的,进去之后不会有事。”
回到客栈,张乐,施一彪早已回来,大家互相说起今天出去的事情。
李仲宣听说他们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上山和那艘大船,提醒张乐:后天去祭拜的时候,小心一些。
第二天,施一彪去联系以前的一些旧识,打听现在对张乐的通缉情况。李仲轩等人则仍然去那间茶楼。
来到茶楼,发现气氛跟昨天不一样,完全没有昨天热闹的气氛。几个人在一个桌子坐下,唤来茶博士,
“今天怎么这么冷清?是来的太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茶博士看了看四周,侧过身子,压低声音道:“不瞒几位客官,刚才,本来人还挺多的,突然来了一伙官兵,要我们交出昨天说唱的那对爷孙。那对爷孙也是这几天才过来的,他们每天在这里说唱,交台钱给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何况,昨天明明看见他们被吴公子带走的。”
李仲宣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果然不出所料,昨晚吴府出事了。
大家从茶楼出来。
秦望笑着对巴洛道:“现在,不用担心那个美女了吧?”
巴洛憨厚地笑道:“还是你们料事如神。”
李仲宣笑着对张无梦和刘海叟道:“两位师傅,反正没事,不如我们三个人装扮一下,去探听昨天晚上,吴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又能赚点小钱。”
刘海叟黑着脸道:“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又准备管闲事?”
李仲宣仍然嘻嘻笑看,“哪一次,不是给两位师傅带来名利双收?”
——
吴府五十步处的大街边,摆了两个摊位。左边的一个摊位,有张小木桌,桌上面有黄纸,笔墨,还有一个解鉴筒,里面有一百多根竹鉴。一个黑脸老道,衣服朴素,貌不惊人,但旁边竹竿立的那张小旗,上面写的口气挺大:知生知死,知因知果,刘半仙。
算命卜卦摊位的对面,是一个满脸白发的老道,铺了张白布在地上,上面摆了几十种干草药和一些瓶罐。白布四侧边缘也写着:妙手回春,深山灵药,生死肉骨。
白发老道旁边还有一个小道童——李仲宣。
吴府今天有些奇怪,门口有官兵守卫,不时有马车过来,马车一停,门口有等候的管事马上迎上去,对下来的人恭敬迎礼,迎了进去。
但是,过不了几柱香时间,进去的人垂头丧气的出来。
吴府派出去办事的人一个个神情焦急,脚步匆匆。不断地带人过来,又送人出去。
刘海叟观察了一阵,心里有数。
当一个管家装束的中年人步履匆匆,从吴府走过来时,刘海叟清清嗓子,抑扬顿挫地叫了起来:“算命……解鉴,卜卦观相哩……断吉凶,知祸福;指点迷津,消灾避祸哩……”
那个中年人被刘海叟的声音吸引,抬头看了眼刘海叟,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
“这位大哥,我见你眉间带有煞气,府中定有大事发生啊!如果不及时化解,后果不堪设想呀!”刘海叟向那人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