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样老板那比我还大一个号的脸,寻思着他是怎么好意思说脸大的?
回到家把这事儿讲给李宇航听,想象之中他应该和我同仇敌忾的,不过事与愿违。他抱着肚子笑得十分开怀,眼角的鱼尾纹被挤出了好几条,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这么老实的商人现在不多见了!说是哪家理发店?以后我就去他那里剪了。”
我眼神十分“和善”盯着他,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戳几个洞。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这么……
唉!想了半天还是找不出来什么词儿来形容他。
因为天天在食堂吃饭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打算出去换个口味,刚出学校大门就被一妹子给喊住了。
她说:“姐姐五中今年的录取分数线什么时候出来啊?”
我转头看了一眼她,再看了一眼周围四下确定除我之外再无他人。
那妹子皮肤略黑个子高我大半个头,而她的那一声姐姐确实把我给惊到了。
因为我的固定思维模式就是凡是长得比我高的都比我大,而她的个子高我大半个脑袋。
“五中的分数线每年都是在五百五十几左右,今年的分数线还没有出来,估计也是在五百五十五上下吧!”
我话才说完,她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失落了,估摸着分数比我说的低些吧!
虽然失落归失落,不过她的教养倒是挺好的,走前还是对我说了句谢谢。
看她那么失落,我呢也是感同身受似的,心有些泛酸。
她的这些当初姐也曾经经历过的,那时我考的分数比较尴尬,不上不下。而五中的分数线呢又难产了,市一中的分数线都出来大半个月后,五中的分数线还是拖着没确定下来。
那时候我是得空就在五中周围晃,到处打听分数线,听到一个比自己的分数要低一些的分数线欢喜得不得了,听到比自己高一些的分数线时心又特失落。
怎么说吧,那时候的我真的就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不过最后好在是擦线过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同李宇航说了这儿事儿,顺便还感叹了一下岁月流逝之快。
他揶揄我:“你才十七就感叹岁月流逝了,那我可怎么办?”
我抿唇笑:“唉,所以你更老啊!”
他抬起手作势要揍我,我扬起自己的大脸往他巴掌上凑。
“来啊打我啊!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
星爷的电影看多了,里面的台词脱口就来。
李宇航被我气乐了,象征性拍了我肩膀两下后说道:“赶紧去洗澡睡觉吧!明天爬不起来我可不喊你。”
头上的吊扇转个没停,可是我隔吊扇甚远,根本感受不到多少凉意,倒是麻辣片的香味儿闻得很清晰。
盛夏燥热异常,不动就会一身汗,偏偏前面的汉子还会抽着中午吃饭的空档儿去操场打两场球。他俩一坐到桌位上后,麻辣片夹着汗水味儿再加上有的姑娘为了驱蚊子在教室里喷的六神花露水,滋味儿别提多销魂。
饶是坐在窗边的我,仍旧抵制不住这销魂的味道。
我的耳边全是陈源的声音,嗡嗡的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蜜蜂同时震动着翅膀。
我呵欠那是打了一个又一个,眼泪流了一轮又一轮,硬撑着眼皮数着钟表上的秒针熬。
我也不知道我这上课就睡觉,下课就玩闹的毛病是啥时候有的,不过我曾经观察了一下,这毛病并不是本人特有的,这是一个通病,坐在后排的学生好像都有这毛病,大概是教室最后两排的风水不太好吧!
好不容易下课铃声响了,陈源却并没有着急喊下课。
他将课本整理好后说道:“某些同学啊!我在这儿就不点名了,我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你在下面昏昏欲睡,我讲的是课还是催眠曲啊?”
我十分不要脸左顾右盼,只要他不点名提姓,我就绝对不会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