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琉蒂亚和谢泽尔,这两个人都能算是杨笑的学生。杨笑一招一式地把自己的搏斗技能教授给他们,但学了这几年,也没谁能青出于蓝,在他手下通常走不到五十招。必赢的对战,是毫无乐趣的。
可与利西亚的这一架,真正是棋逢对手了。
利西亚从不把杨笑与一般的雌性相提并论,他把杨笑视为是和自己平等的,因此,在交手时,他不会留手。杨笑则更别提了,他要的就是利西亚死,出手更是百无禁忌。
如果他不是利西亚,如果这不是该死的幻境,那该多好。
杨笑如此想着。
利西亚一拳打掉了杨笑一颗牙,杨笑立马还以颜色,打裂了利西亚的眼眶。
“爽!”利西亚大吼,神采飞扬。
杨笑大笑不止,“好!”
天空下起了雨。
倾盆的大雨打打在皮肤上,像是要钻出一个坑,扯动着神经末梢的疼痛。
杨笑滑倒在地,利西亚骑|坐在他的小腹上,大拳头犹如铁锤般重重砸下,却是砸在杨笑的颈侧,砸得泥土四溅,弄脏了杨笑的发丝。
杨笑的膝盖则顶在利西亚的小兄弟上,他笑得邪肆,“咱俩这是谁赢谁输啊。”
利西亚说:“你赢了。”
男人,可以没命,不能没有命根子。
利西亚说:“我的命是你的了。”
杨笑垂下眼睑,低笑,“真可惜,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利西亚低下头,在杨笑的唇上碰了下,“是啊,真可惜。”
杨笑的石刀在利西亚的喉咙上划出了一道艳丽的血痕,鲜血和在雨水中滴落进杨笑的眼睛,再从眼角流下,像是他哭出了血泪。
利西亚的身躯压着杨笑,渐渐没了呼吸,没了体温,成了一具尸体。
世界核死亡,幻境无法维持。
天空是破碎成几瓣的镜子,树木是被扯碎的破布,大地也成了被抛弃的画纸。
一切,烟消云散。
杨笑躺在黄沙上,刺目的日光令他晕眩。他举起手臂,挡在眼前,为自己制造一片阴暗。
“笑笑!”白琉蒂亚惊喜的喊叫由远而近,他跪在杨笑的身边,小猫小狗般趴在杨笑的胸前,一连叫了好几声“笑笑”。
杨笑揉了揉白琉蒂亚的翘毛,把那一头金黄的发揉成乱糟糟的鸟窝,“叫魂啊。”
白琉蒂亚说:“不叫魂,叫笑笑。”
“切。”杨笑嗤笑,“塞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