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看看来点显示,深吸一口气,还是接了起来。
“喂?”
“是我,小言,现在方便出来吗?我们见一面吧。”
小言犹豫,支吾不语,秦桢在那头握着手机,叹气,祈求道:
“就这一次了,求你了小言。”
还是担心秦桢的,自己这边被刘宁闹腾成这样,那秦桢呢?自己可以不在乎丢了工作丢了人,毕竟家里还有宁远在等着自己,那秦桢呢?
小言说:
“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吧。”
合上电话,小言穿起外套,刚想给宁远留个纸条什么的,宁远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还是哼着歌,他看见小言穿戴整齐愕然道:
“你要出去?什么时候了,咱不是要翻云覆雨吗?”
面对宁远,小言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他不敢直视宁远,低着头打开门锁,道:
“有点事儿挺着急的,对不起……我得出去见个人,宁远你先睡吧。”
说完不敢看宁远的表情就夺门而出,仓皇狼狈。
宁远盯着被重重合上的大门,简直就跟刚从热水里出来就被雪埋了似的,握紧手里的毛巾,对着紧闭的大门失望道:
“小言你是不是在耍我。”
小言在街头公园的长椅上找到了秦桢,长椅上凌乱堆放着很多啤酒罐,秦桢低垂着头坐在那里,背不再那么直挺挺的了,有些驼。
小言心里还是真蛰了下似的,他清理掉长椅上的罐子,坐在秦桢的旁边。秦桢转过头来对着小言微笑,很清明的微笑,眉眼都弯弯的,看不出醉意。
秦桢拉过小言的说,老人像对孩子似的那样轻轻拍打,说:
“对不起了小言,连累你这么多,对不起。”
小言抽回手,心里还是堵得慌,说:
“我没什么,你呢?她对你做什么没?”
秦桢笑而不答,小言心就沉了下来,看来是真的出什么事儿了,秦桢安慰似的摸摸小言的头发,跟以前那样,是啊,小言的头发还是软软的,原来这么怀念这份触感,秦桢的手顿住了,就这样搁在了小言头顶,然后湿了眼睛。秦桢说:
“我很后悔。”
“小言我怎么当初那么混蛋那么势力呢?你一定很恨我是不是?我也真是没出息的东西,什么都留不住,什么都保护不了。”
小言忍不住,他还是去握着了秦桢的手,已经太习惯看见自信强势的秦桢的,眼前这个软弱的男人叫人觉得陌生。
“小言,最近老是想起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时候刚从大学里出来,还是个学生样子,也不会跟人套近乎,更不会点头哈腰的,很利落,当时我就想这孩子真是挺有意思的。”
“小言,咱俩在一起好歹也有两年了吧,想想还真是快,最近真的是老是回想起咱俩在一起时候的事儿,对了,你记得咱经常去的那家东北菜馆吗?最近才知道关门了,真是可惜。”
“小言你一直想去南方旅游,真是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陪你一起去呢?也不知道整天都去忙什么了,对不起小言……”
秦桢看着小言,眼睛里闪烁不定,有很多话要对小言说,很多很多,最后却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别无他言。秦桢打开两罐新的啤酒,递给小言一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