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羡坐在侧旁黄花梨圆后背交椅上负气偏头,很生气,裤子上细看还有脚印。
他非常不服气,像只战败小狗。
龇牙咧嘴,属实没啥杀伤力,陈泊宁看都没看他。
“沈小姐,伯父伯母那边我打电话解释过了,陈羡给你造成的伤害我们陈家一定尽力弥补。“
公事公办的语气。
沈恩慈觉得自己不是在陈家书房,而是在谈判桌上。
“咳。”
陈羡低低咳嗽一声,提醒她帮自己说话。
沈恩慈背后的手冲他比了个ok,“泊宁哥,没关系。羡哥已经跟我解释过,我也原谅他了。”
“就是就是。”
陈羡立马搭腔,语气理直气壮。
“你们私人感情自己处理,事关两家,面子上要过得去。”
意思是接下来的事他们不用管了。
陈泊宁坐下,打开文件,不愿与他们再谈。
两人很知趣地退出去。
书房门口分道扬镳,陈羡下楼,第五个阶梯接到林清意电话。
她打电话来询问视频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事了。”
景元的公关部在业内是出了名的顶尖,关系好的媒体也多,处理起这种事来驾轻就熟。
而且陈沈两家都是有头有脸大企业,大媒体也不敢太过火。
从昨天晚上开始网上流传的视频就所剩无几了,加上大规模水军转移视线,问题不大。
“意意,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也……”
“也给沈恩慈留点面子,”陈羡组织措辞,“而且你把她惹毛了,她老是回家跟我妈告状,最后还不是我遭罪。”
而且现在他哥还回来了,刚才那两个巴掌当真是毫不留情。
那力度,好像沈恩慈是妹妹,他才是外人。
“陈羡,你觉得那个视频是我找人拍的吗?”
林清意语气失望:“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已经只剩嘟嘟音。
都是些什么糟心事!陈羡用力踢了一脚旁边的白色大理石围柱,痛意上涌。
“草!”
电话再次响起,陈羡抱着右脚单手接电话:“清意。”
“箫杭?”
“没事儿我挂了。”
陈羡欲挂电话,被箫杭一连串的等等等拦住:“今儿晚上的局,前几天就说好了,不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