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邵君也很纳闷,杰克竟一次也没提起过黑珍珠。这个男人照旧地没心没肺,再平淡地生活也能被他搅得不得安宁。比如他前天去厨房偷吃引起了小型火灾,昨天去找霍尔顿掰手腕失手把卡帕给撞下船,今天在房里练剑把床给刺成了两半……
邵君无语地盯着变成碎片的床,“船长大人,我们今晚睡哪里?”
杰克望天望地就是不望邵君,企图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为零。
邵君揪起杰克的耳朵,“再装傻我把你耳朵拧下来!”
杰克投降了,耳朵是他的脆弱部位,在邵君不经意地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后,就总用这一招来对付他。
“这房间也不小,我们可以睡地板的。”
“你不嫌硬我还嫌咯得慌!”
“哎,邵,你不能这么娇气。这倒霉的生活,让你越发地像一个娘们了,作为一个海盗,我们需要能够应付任何逆境的身体素质!”
“有舒坦日子不过专门让自己难受,又不是傻逼!”
杰克为难地耸耸肩,“要不……你睡我怀里吧。”他张开双臂,“虽然我没有女人柔软的胸脯,但好歹还是比地板软的。”
邵君满头黑线,掉头出房门,眼不见为净!
杰克把被子铺在地上当做床,吊儿郎当地躺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一晃一晃的。他叼着竹签,哼着海盗的歌,自娱自乐。
等把会唱的歌都唱了一遍后,杰克无聊了。没人拌嘴,没人聊天,没人打架,他憋得发慌。
这很奇怪,半年以前,他经常都是一个人的,一个人出海,一个人冒险,一个人发呆,一个人自己与自己玩耍,他从不寂寞,他很快乐,那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状态,一个人,自由自在。
可而今,他竟对一个人这件事厌倦了,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个叫做邵君的男人!
邵君是在一个晴朗的夏日午后突然到来的,毫无征兆。
那一天,杰克刚打劫了一艘小船,尽情收刮了财物后大发善心地放走了船主。当时,黑珍珠还没有扩充人员,就只得他和吉伯斯。
杰克听到了吉伯斯的怪叫,“杰克!快过来!快!”
杰克不以为意,吉伯斯总是大惊小怪的。可等他到了船头,他自己也震惊了,这空旷的甲板上竟凭空多出一个人?!
杰克问吉伯斯:“他是从海里爬出来的?”
吉伯斯说:“屁!他的衣服都是干的!”
“那他是偷偷跟着我们上船的?”
“更不可能!出航前我将黑珍珠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个遍!而且,这个人是昏迷的!一个昏迷的人怎么能混上我们的船?!”
杰克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状,“那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