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柠就如上次在木颜家时一样,盘腿在床边坐下,也不再去逼着木颜说话。
她不相信木老师真的舍得不理她。
木颜的纵容是她唯一的依仗,而过去到现在安柠已经验证过很多次它的可靠性。
又是一场沉默的对峙,最后也又是木颜败下阵来。
女人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弱弱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不是生病……是痛经。”
安柠:“……啊?”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木颜不乐意跟她说了,月经是很正常的事,但到底也属于个人隐私,按木老师的性子,不想说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她又觉得自己刚才那副样子着实有点咄咄逼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还是担心道:“那现在还疼吗?”
她身体向来很好,没有痛过经,但舍友黄露却有这方面的经验。
安柠记得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平日里没心没肺的黄桑脸色阴沉,说话都自带三分火气,疼得厉害的时候还会咬着牙趴在桌子上对桌面饱以老拳。
床上的木颜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只留下几缕乌黑的长发。
看样子是还痛。
安柠想到黄露痛经时的痛苦模样,又想到木颜眼下的青色。
木老师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开始痛了,就那么硬撑了一夜。
想到这,她又心疼起来,也不觉得自己刚才那些话过分了。
不告诉自己就算了……就不能找方法缓解一下吗?
她原本不想跟舍友说这些,打算自己去网上搜些缓解痛经的方法,在搜到一堆立即见效但一看就极其不靠谱的药品广告之后,她默默打开了302宿舍群。
这种事果然还是得直接问有经验的。
我不酸:黄桑,痛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一点?黄桑驾到。
黄桑驾到:你问这个干啥?我记得你不痛经吧,我羡慕嫉妒恨好长时间了。
嘤嘤嘤:无语jpg,有没有眼力见,她不疼别人不会疼吗?
我不酸:不,就是我疼,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不知道怎么办。
庐州月:有点欲盖弥彰了宁宁。
黄桑驾到:看破不说破,看破不说破,奸笑gif。我跟你说宁宁,外部手段也就是灌个暖水袋放肚子上暖着,煮点红糖水啥的,疼得厉害肯定还是要吃止疼片,就这个我经常吃,效果挺好的,药品图片jpg。
我不酸:好,那先不聊了,我去买药。
嘤嘤嘤:快去快去,别耽搁了,黄桑每次痛经都跟要杀人似的,那几天我都不敢大声说话。
“木老师,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去问问服务中心有没有地方买药。”安柠关上手机,对着床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