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雪游摊了一下手,没说什么。
可他不多说的侮辱性比多说还强,荆英气得看他狠狠瞪他一眼,翻身不看他了。
人醒了,伏雪游这个便宜同学似乎也没有再多留的必要,带上书出了门,走了。
等脚步声没了,荆英转过头,皱着眉叫了一下医生,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我刚才发情了吗?”
医生诧异地看了荆英一眼,一副对荆英长得不错脑子不好的惋惜同情样,“同学,生理卫生知识还是要学习一下的,发情期是伴随着信息素溢出的,而且没办法自主停下,用上抑制剂也得家居一到两天才能完全控制住,你感觉你自己现在在发情吗?”
“……”
荆英自己的状况能不清楚吗,他就是确认一下,这不问完立马心里就有了点不妙的预感。
他又不是傻子,那么强的信息素刺激,刚才一看见那长毛子的眼睛他两条腿差点软了,但又没有真正的发情,显然那男人对他来说从生理上吸引程度就不一样。
再加上那些个没缘由的春梦,他已经感觉到了,那男的八成和他信息素匹配度极高。曾经就有专家当传说似的和他们开讲座科普过,命中注定的a和o之间确实存在很奇怪的纽带,那春梦难说就是不是其中的一种。
……
哎!好烦啊!!
为什么他的命中注定是个男的啊!
荆英能接受黑长直,也能接受自己第二性别就是oga这辈子也改变不了,可就不能是个黑长直女a吗,为什么会是男a!
连自己有命中注定这种稀奇东西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不高兴。
荆英在医务室里大受打击,磨蹭着不想走,旷课了。
到了下午才重回画室,去画作业。
下午的画室是自由时间,在的人不多,那个新来的伏雪游却正好在。
荆英大老远就感觉到了画室里的空气不一样,他家里有个顶a哥哥,长大以后又因为容貌身份有不少a对他示好,但他对其他人的信息素都没什么恐惧感,这个伏雪游却不一样……让他不太敢造作,有种被卡脖子下意识要装乖的烦躁感。
纠结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伏雪游的位置离他的位置很近,应该是被老师分到了和他同一组。
荆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别别扭扭整理自己之前打翻又被好心同学给他收拾起来的物品,一边收拾,一边看了眼伏雪游的画。
这一看嫌弃死了,这画的啥啊,会画画吗。
新手村都没出,也亏他转专业转的进来。
莫名其妙地,荆英的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想法:伏雪游不会是为了接近他才转专业进来的吧??
这想法无疑自恋死了,但荆英就是突然这么想,好歹他没把这份自恋表现出来,只又像防备又像逃命似的搬着画架远离了伏雪游一米多的距离,不理睬也不打招呼。
伏雪游那头瞥他一眼,也没有说话,眼睛又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