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又喝口酒把蛋糕顺下去,脸上多了几分无奈:“我是没好意思说,这地方是真的像婚礼,你看墙上挂的那个花儿像不像个囍字。”
“本来就是个囍字,变了个形状。”付之予说。
文承笑得弯下腰:“说起这个,你家里有没有说要给你相亲?我家已经催了我好几轮,我都不想去。”
付之予用叉子把蛋糕戳下一个小角,漫不经心地说:“大学都没毕业,相什么亲。”
更何况他又不需要联什么姻,家里没有需要强强联合的产业,也就无需用婚姻捆绑其他人。
“你爸能接触到的人脉也就那么多,你不怕被你弟弟折腾走?”文承问。
付之予把小蛋糕放到嘴里,慢吞吞地回答:“我不想结婚。”
“你来真的?”文承侧过身子,靠在桌边,偏着头看他,“性取向又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真跟男的过一辈子啊。”
付之予不想搭理他。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文承忽然站直身子,围着他转了几圈。
付之予还是不搭理他。
文承脑子转得快,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回答,沉默就已经代表着一种答案。
“谁啊?”文承喋喋不休,“你偷偷跟我说,我给你保密。”
“你保得住密?”付之予这才笑了笑,把叉子丢到垃圾小碟子里,顺着长桌向前走去。
文承这下压根顾不上社交了,像只勤劳的眼盲蜜蜂一样嗡嗡嗡个不停:“我怎么保不住,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嘴严实,不然谁跟你合作。谁啊?圈子里的?你同学?你朋友?”
付之予溜达到窗边,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看坠在地平线上的太阳,说:“没有喜欢。”
“不信。”文承挤到他面前,“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付之予向旁边躲了躲。
这次轮到文承笑而不语,他满眼意味深长,笑得让人胆战心惊。
付之予看他片刻,嫌弃地叹了口气,推开阳台门走出去吹风。
“哎哎哎!”文承连忙追上去,“你不问问是谁啊?”
付之予站到阳台边,两只手随意揣在口袋里,垂下眼睛看着街道上的车流。
傍晚的风卷着清爽的凉意,从发丝间钻过,付之予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有烟吗?”
“你不是不抽吗?”文承这样说着,却还是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根。
一看就是贵烟,付之予咬在唇边,按动打火机将烟点燃。
“付少爷,文少爷。”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两人同时回头看去,来者是个眼生的男人,穿的十分正式,看起来格外看重这场生日大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