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她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苏言溪,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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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私事。”苏言溪紧了紧拳头:“臣弟对魏仓的一个女子生了情意,所以想问问皇兄,最近可有公办需要到魏仓的都城去?”
苏言淙:“?”
“女子?”她怔了一下,又继续道:“你在大梵寺,怎么和魏仓都城的女子扯上关系了?”
苏言溪只能又将被人陷害下药的事情一并说了。
话落,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
苏言淙不确定那位女子是否已经得知了苏言溪是女子的事情,从苏言溪的神色上也看不出来,但想来应当是知道了,毕竟那位女子也身中蛊毒了。
她背对着苏言溪,慢慢走了两步,心中思衬,她和苏言溪,许是同为女子的缘故,相貌、身形十分相似,苏言溪被人看出是女子,难免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她现在继位不久,人心不稳,若是突然被拆穿了身份,怕是更坐不稳身下的龙椅了。
沉默了几秒,苏言淙终于开了口:“魏仓与我们永丰许久都没有大的战争了,朕即位以来还尚未与魏仓处好关系,她既是京都女子,身份上应当不差,朕给魏仓君王修书一封,派你去联姻吧。”
听闻此言,苏言溪急忙拉住苏言淙的手臂:“皇兄,我问过了,她不愿意和我成亲,而且我们也不算是有肌肤之亲。”
苏言淙挥开她的手臂,轻斥道:“你是男子,都在人家房里过夜了,这都不算是肌肤之亲吗?”
她分析利弊:“还有,她身上有蛊毒,若是因为查到你身上去,不仅会认为永丰王室子弟身体孱弱,还会暴露出你偷偷去魏仓的事情,到时候怕是真的要打一仗了。”
苏言淙语重心长:“你应当明白,这已经是朕做过让步的结果了。”
那姑娘不仅知道苏言溪女子身份,又还是魏仓的女子,怕是只有一死才能善了了。
苏言溪看出了她的潜台词,道:“皇兄,你给我一点时间。”
苏言溪回永丰没几天,南义正送给南寂烟的回信也到了金州,也已经派了人准备将南寂烟接回去。
出院门时,南寂烟竟然从随行队伍中看到了林夕,只做了简单的伪装,她顿了一下脚步,倒也并不意外,很快将目光移开了。
只是再次见到林夕,又让她担心起另一件事,她的蛊毒倒是不曾发作,只是月事却迟了好几日了。
若那人真的是男子,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是怀孕了,现在却是因为蛊毒在她的体内,以至于影响了她的身体了吗?
回京都时,正碰上夏日,软轿像个蒸笼般闷热,南寂烟一向体寒,却也被热的生了汗,头晕目眩。
“南小姐,小的弄了药膳,您要吃点吗?”
“小姐,是西林。”林采荷有些高兴。
这一路走来,这位西护卫
()不仅武艺高强还精通药理,甚至厨艺也不在话下。天气渐热,她家小姐胃口不太好,却也吃了些西护卫的膳食。
南寂烟点点头:“嗯,也好。”她轻声道:“谢西侍卫。”
从金州返回京都的路上多亏有林夕照应,她和采荷才没吃太过苦头,又记得林夕和自己一样同为女子,已然打开了心防,接纳了林夕这个朋友。
“不用。”林夕摇了摇头,将做好的冰凉药膳送入轿中,又道:“这一路上都没见南姑娘发病,应当是这蛊毒到了另一个人身体里就没有活力了,这样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等把你们送到京都,我就回去了。”
离都城只剩不到半日的路程了。
南寂烟也已经猜出来林夕和苏言溪不是魏仓的人,因为林夕一个大夫,竟然将字都认错了,她看着又像是出身富贵人家,那就只能是文字不太一样的永丰了。
“回去的时候,替我向你家姑娘问好。”
她的语气隐隐的竟染上了几分温柔。
林夕一顿,立即反应过来,南寂烟应当是原谅苏言溪了,她还真的如苏言溪所说,心软过了头。
“南姑娘放心。”
可惜,南寂烟这心没放多久,她们就得知了一个消息。
满京都都在传永丰寿昌王的二公子,不日将到魏仓都城联姻,因为还没有请封世子,身上又没有爵位,求娶的不是公主而是官员的女儿。
许是这件事情太过凑巧,南寂烟竟然第一时间认为这位二公子就是那位姑娘了。
她逆着光,白皙如冷玉的面容被笼罩在眼里,神色复杂的看向林夕,轻声开口道:“是…是她吗?”
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