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易容成了十分普通的相貌,南寂烟方才还有几分诧异,只是声音却熟悉,而且又想给她诊脉,想来确实是哪个人和她的大夫了。
南寂烟思衬半晌,刚要拒绝,林采荷却突然道:“林大夫,我家小姐风寒倒是好了,只是依旧精神不济,还请你给看看。”
一听林夕是大夫,林采荷便激动了许多,急忙将椅子擦了擦,请人坐了下去。
南寂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见林采荷眼含担忧,她也能猜到缘由,她没有去喝去子药,林采荷担忧也是正常,她目含犹豫,还是伸出手来。
清声开口:“劳烦林大夫了。”
“那倒也不用。”林夕摆了摆手,寻常般的替南寂烟诊了脉,只没一会儿却正经了神色,双唇抿紧。
在旁边看着的苏言溪也正经了许多,疑惑的看向林夕。
林夕收回了手,又问道:“南姑娘这几日有没有浑身酸痛,难以忍受?”
“不曾。”南寂烟低头看向自己的脉搏:“可是有不对的地方?”
她了解自己的身体,最近多有困倦,却也算的上是老毛病了。
“这个
…”林夕说到一半,奇怪的看向苏言溪。
苏言溪同样疑惑的看向她。
林夕眼神落在林采荷身上,南寂烟怔了一下,还是立即反应过来是想让她摒退林采荷,她本就不愿意林采荷与她们接触,便让她再去取一壶茶来。
林夕清了清,解释道:“我们公子从小中了蛊毒,病发时疼痛难忍,我刚刚探姑娘脉搏,怕是也中了此种蛊毒。”
至于怎么中的,不言而喻。
闻言,南寂烟清瘦的身形一僵,神情复杂的看向苏言溪。
苏言溪:“……”
“我真的不知道。明明你这个还在。”
她用手指了指南寂烟的守宫砂,上次见南寂烟时,她将手臂遮的严严实实,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的守宫砂。
话落,南寂烟立即用衣服将受伤的血珠遮住了,又抬眸开口道,“那可有解蛊之法?”
“没有…”苏言溪摇头,语气抱歉。
听到她的回答,南寂烟也并不意外,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先是被面前的人欺负,现在又因为她中了奇怪的蛊毒,面容又冷了下来。
林夕又开口道:“不过感觉很微弱,按照大公子的经验,刚开始几年倒也没那么疼,她四岁就能靠自己忍过去了。”
苏言溪:“……”
她并不觉得这话有多么的安慰人。
“南姑娘,我真的不知道这蛊竟然还会跑到你身上去,我很抱歉。”苏言溪说的很诚恳:“这样吧,我知道你可能最近就要回魏仓京都了,我将林大夫留给你,若真的蛊毒发作,她会教你怎么度过。”
若实在难捱了,她也只能再跑来魏仓,让南寂烟喝自己的血了。
显然这几日苏言溪这几日的献殷勤,并不足以让南寂烟原谅她,她垂下了眼睫,脊背如青竹般挺立,拒绝道:“不用,回到京都后,家父自会寻找大夫为我诊治。”
林夕不由得笑笑:“他们可能连你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
“好吧。”苏言溪倒是没继续劝说,毕竟她算是知道面前人是真的只吃软不吃硬了。
谈到此处也没什么可继续谈的了,苏言溪和林夕只能先回客栈再做打算。
回永丰的事情已经不能再脱,但将林夕留下来的事情却可以再商量。
苏言溪:“我回永丰见皇兄一面,你就陪她回京都。”她故意戳林夕的喜好:“蛊毒还能染到别人身上去,这种机会可不是每次都有的,你难道不想留下来研究研究吗?”
林夕自然是想的,她思索半晌还是同意了:“好吧,我会偷偷跟着她的。”
在大梵寺待了太长时间,苏言溪是快马加鞭回去的,刚回到都城,她皇兄苏言淙就将她宣了过去。
苏言溪将大梵寺的事情向苏言淙解释了一遍:“皇兄放心吗,我还在那里留了人,不会让他和魏仓搭上线的。”
苏言淙刚继位不久,虽名正言顺,却还是因为性
别觉得苏言洄会有什么动作,难免紧张了一些,她拍了拍苏言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