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凡抬手拍打自己的脑门,“你不信是你这里不太正常!黑衣人我亲眼所见,还打过架,不是子虚乌有。另外,那人证也不只一个林飞,其他五人你们可找见了?”
众人只关注着他手心握着的光华石珠,静默沉思起来。
老梅头笑言道,“咳咳!什么人证,完全是你捏造的!我等已然派人查证,冰岚手下不知所踪,翠衣巷陪过你们宴饮的女子,皆悬梁自绝。谁知你们当夜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林楚凡握着贮灵石的手忽然一紧。他看着笑呵呵的梅震,心里深感冰寒。
这还真是,不留活口呢。
林楚凡相信,以雪域之能,那哑巴随从应该是北逃了,否则师叔不会如此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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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不得林飞也要被‘自绝’一遭了。
林楚凡慨然长叹,“真是骇人听闻!这幕后黑手竟如此丧心病狂!杀了冰岚还不够,竟然将相关人等接连灭口!
小民在此,郑重感谢诸位大人的回护之情,保命之恩。若非你们强留我在此,恐怕我的小命已然不在。
只是可惜我那书童林飞,已然失踪月余,想来也是被人灭了口。呜呜……飞啊,你死的好惨啊!”
林楚凡掩面假哭,捶胸顿足,甚至还想咳出点儿血来。
奈何罗绮救护及时,贮灵石充得又多了些,他此刻已然没有支撑问心发作的灵力,便只好腿脚上多用些功夫。
林楚凡一时不察,竟踢在冰熊腿上,惹来后者前爪踩背。
荆腾震怒,“肃静!此乃刑部大堂,不是你们的戏园子,少在那里装腔作势!”
陈永扯着案牍念道,“咳咳,林楚凡,经人检举揭发,另有碎冰城府衙核实。你师周成,先后犯有大罪三桩,小罪数十,其中……”
林楚凡不愿听那些鬼扯之语,抢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连我家老头子,一个活生生的工部侍郎,都能被你等栽赃为阶下囚,更何况我那可怜的师父。
你等也不必往他身上泼什么脏水。律法所限,我此刻无权翻案,但你们所放……出来的罪名,我是一条都不会认的。”
梁博奸笑道,“呵!你倒有几分孝心,却是用错了地方!这些罪名本也不需你认的,只要国法认定,便是铁案!你的罪责,是包庇罪将遗孤。快将林飞身在何处,说与我等,也好尽快缉拿。”
林楚凡摇头,“林飞?没有。我已月余不曾见到此人,刑部势大,有能耐自己找去。
且林飞就是林飞,什么罪将遗孤,一派胡言!师父有没有儿子,我会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们,就那边那个周羽,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师父亲生的!
晦气!还没见过师娘,直接多了个师姐,我上哪说理去?”
也不知是哪句话戳到了青禾公主的笑点,门外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这令堂上很是尴尬,诸位大人只好借饮茶遮掩过这段。更加尴尬的是,有几人分明就在空杯虚饮。
洛云似是抓住了什么契机,“林楚凡,你骗的了别人,却是骗不到我。寒羽门创派当日,有人亲见,你曾传了师门兵器于寒羽门主。若说你们没有关系,为何要做如此意义非凡的兵器传承?”
林楚凡佯装不知,“大王子也去了?我怎的没印象?
什么师门兵器?说出去不怕你们笑话。我师门除了棍法不全,其余,啥都没有!
我师当年,穷得连帐篷打了补丁都漏风。两银币一坛的烈酒,他都要省着喝。
若不是我拜师礼上,加了两坛好酒,说不定也没那么容易入门。我若不入门,他说不定也不会早死。
若是他守城一战挺过来,说不定如今也封了什么将军,光宗耀祖……”
脸颊红肿的齐鸣渊,状若疯狗狂吠,“林楚凡,你少在此惺惺作态!我有堂兄早去过碎冰城,他曾见过你将林飞女扮男装引入府内,为此还诛杀了府上管家。试问,若非遮掩罪责,何苦如此狠厉?”
林楚凡十分同情地看着齐鸣渊被打得走形的大脸。
他心中还十分诧异,提心吊胆好几天,怎么没人对我动刑呢?同是人证的齐鸣渊,这都被打得快失了人形。
是看在老头子面上?他自己都认罪啦!难道是师叔在场震慑?可也不能大过炎国律法吧!
洛青禾……这个算了,她还没顽劣到此等地步,且也是今日刚到场。
林楚凡想不通,便扔到一边,嬉笑问道,“敢问这位咆哮公堂的仁兄,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有什么音轻体柔的姐姐或者妹妹介绍给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