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树鬼眼中,这女子却不幸极了。
气机交错,如雾似岚,未来的运道如水幕般在树鬼那年轮一样的眼中交错过。
对她丈夫虎视眈眈的坏男人。
被坏男人哄骗着,最后良缘断裂,反倒和坏男人命运相缠的她……痛苦,懊悔,怨恨……最后,她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他爱他,他爱她,她又爱着他……
乱套了乱套了!
嗬!可不能这样!放了它又赠了它机缘的姑娘说了,遇到不平的事,能帮一手是一手,它得行侠仗义。
树鬼激动,左思右想,正不知道该如何行侠仗义的时候,瞧着这女子走去的方向,眼睛一亮,有了!
它想到了学校里老师吓唬小娃娃,不让小崽子去大坑上上厕所编出的鬼话。
有鬼掐屁股呢!
没错!
有鬼掐屁股呢!
有什么能比掐屁股更能引起男人的注意和嫉妒呢?
必须让这傻娘子的夫婿知道,有人在打着他媳妇的主意,当然,它知道,那坏男人心眼多着呢,其实是弯绕着,迂回着……暗戳戳又阴暗爬行地在打着他的主意!
嗐!有点复杂。
不管了,知道表面的诡计便成!
它行侠仗义,狠狠一掐!
果然,这一掐,命运就被拨动了。
瞧着未来成了混沌,树鬼满意一笑。
太阳有些大,它又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深藏功与名,影子一个交错,没入了树干之中。
正好和前来查看的潘垚擦身而过。1
……
却说小观之前,潘垚拿出了藏脏洞中的千目树种,也切断了它们和江云稷之间的纠缠羁绊,只须臾的功夫,地上的影子便正常了。
便是那一尊旧神,抬头瞧去,那莫名的压迫感也不复存在。
江云稷都忍不住松了松手脚,只觉得手脚上那无形的镣铐尽数被褪去。
可手脚宽松了,他心头积压的巨石却仍然存在,这会儿沉甸甸的搁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江家——”他忍不住开口。
江家?
潘垚朝江云稷看去。
话在口边了,江云稷却不知如何再继续,那白布蒙住的眼下有着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