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籍:“不一样。你自小就顺风顺水,不知疾苦是何物。”
他背着光坐着,脸色看上去阴恻恻的,声音却很轻。
“可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嗯?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堂兄呢。”
同样流淌着皇室的血脉,殷瑾煦就是金枝玉叶,他殷籍却如同过街老鼠躲躲藏藏,被义父如同斗兽一般掌控着,苟延残喘。
锦衣玉食?
他就从来都没有吃饱过。
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日吃饱饭,不流血。哪怕只有一天,一天也好。
可这样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愿望,是他的奢望,从未实现过。
直到……他囚禁了他的义父。
殷瑾煦若有所思,“所以,我曾经的老师,其实是你的人。你想让他毁了我。”
殷籍大方承认。
“不错。”
凭什么他过得这么痛苦,殷瑾煦就可以那么舒服?
“我倒也有问题想问你。”殷籍盯着殷瑾煦,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你为什么要给亓笙下蛊?”
“哪有什么为什么,想下就下了。”
“不。”殷籍摇头,“你知道‘剧情’。”
他为什么会知道?
像孙佩佩那样,是个带着任务穿来的任务者?
可他是目的是什么呢?
殷籍很好奇。
这让他无趣的人生都变得有趣了几分。殷籍的身子前倾了些,诱哄道:“若是你的目的跟我不相悖,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殷瑾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亓笙呢?”
殷籍感到诧异。
“你会在乎她?”
总不能是动了真心吧?
动了真心,就给她下蛊?
“好歹还怀着本王的孩子。”殷瑾煦的语气轻描淡写,“我需要确定他们母子没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