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桌,布三布四丙牌罐头两罐。”前台送罐上门,对客人进行报单。
宣止耳朵动了动。
刚才客人投喂冻干时,布三布四兴致缺缺,没有参与。此时开罐积极捧场,为客人营造出此罐点得很值的幸福感。
“咪咪?你吃不吃?”抱着宣止的绿裙女生问道。
不吃。
它吃不下了。
棒球帽百无聊赖,扫着二维码围观消费陷阱,他把手机给两个女生看。顽猫单独做了猫咪介绍的页面,四只猫的艺名昭然若揭。
田一田二,布三布四。
绿裙女生挠宣止的下巴:“田二?小甜儿?”
一桌走一桌起,直到晚上八点半人流才有所减少。
宣止筋疲力竭地爬下桌子。
明明与校园里一般无二的互动,宣止总觉得莫名的累。
黑白花精力不错,它有点灵智,但不多,不懂得什么是迎合客人,十分单纯地被撸,然后干饭。
宣止在角落里遇到了同样躲懒的暹罗。
暹罗暹一,顽猫里唯一一只暹罗。
临近冬天,暹一脸部到脖子之下毛色全黑,看起来挖煤有些年头。宣止以为它在躲懒睡觉,走近了才发现暹一的眼睛是睁着的。
暹一:“喵?”
它肆意地伸懒腰,舒展身体离开角落。宣止以为暹一是好心为自己让位,感动地喵喵叫,它前爪弯曲要躺,后腿就受了暹一一尾巴。
力道微妙,不是挑衅,也不是教训。
暹一往门外走,出门前回头看了宣止一眼,宣止半信半疑跟了上去。
两只猫来到了员工工作室。
暹罗化形后是一位凹凸有致的烟熏妆大美女,她倚在柜门上,单手支着头,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小田园。”她问,“你还吃得下吗?”
宣止打了个嗝。
“布三布四很久没碰到这么好用的新人了,”暹一蹙眉,担忧地看着宣止的肚子,“你帮它们吃掉了全部的基础零食,那些冻干不值钱。”
“不值钱?”
暹一恍然:“郎老板没跟你讲过提成?”
没有。
宣止只是经伯医生介绍,来赚一份死工资用以还债,郎渠并未详细告知他猫咖员工的工资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