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熟悉了305床铺的自己会难以入眠,他却没一会就失去意识。
他轻轻眨著眼睛醒来时,大概已睡了数小时。
炽热的硬物顶著他的腰。
简直像被烧红的铁块贴著他是被这样弄醒的吧。
也不知道蒋曦什麽时候挨近他背後,一手臂环住他的腰,贴著他睡。
他动了动肩膀,要蒋曦退开。
蒋曦没任何反应,毫无消褪的那里仍顶著脊尾,他不得不用手肘向後撞。
环著他的手臂一紧,青年的手握成拳头抵在他小腹上,「别动。」
温热的呼息洒在後颈。
贯进他耳朵的声音嘶哑得吓人,「我不会对你做什麽,别乱动。」
他那敢再刺激蒋曦。
他更清醒了些,在黑暗中半睁著眼,随便找了个焦点与蒋曦一同等待。
到底他这副平板又消瘦的身体有什麽吸引的
这样想著,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心跳声、腰上的重量,拥抱与病热把他带入梦乡。
直直往深渊下坠。
再也醒不过来般沈睡。
?
☆、、圆疤
我的眼泪会坠落
绝不是因为懦弱
而是感谢天让我遇见你
不然今天就不能 如此地有勇气
在蒋宅的第三天,身体状况渐渐稳定下来。
足够休息真的有很大助益,他那几天几乎就是吃跟睡,而且无需东掩西藏所以能准时吃药。
蒋曦还是不让他睡在沙发或地上,其他房间则更不可能。
在他有意识的时候绝不让蒋曦碰他,但每次沾枕没几秒就睡下了,那埋在身体深处、挖之不尽的疲倦过於强大,他毫无抵抗之力。每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蒋曦的脸近在咫尺。
他甚至能一根根细数那排长睫。
比起之前恶意玩弄他的身体,蒋曦的拥抱甚至称得上有礼。
蒋曦偶尔会勃起,虽然没露出丝毫尴尬却微微後退,不让那部份硌著他。
同是男人,他明白蒋曦的痛苦。
他因为想看看以前的房间而问桃妈拿钥匙,结果发现他的房间一尘不染,连最细微的东西都没被动过,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像把时间凝固在数年前他跑出房间的一刻。
桃妈说二少吩咐他们每三天打扫一次,其他时间都上锁不让人进去。
依房间这样的状态,其实他随时可以回去住
看著蒋曦的睡脸,他决定暂时不戳破他的谎言。
一个人留在痛恨的父亲身边、一个人住偌大的豪宅跟回忆中,纵是蒋曦也感到寂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