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秦婈将她鬓角的头发别至而后,安乐缓缓抬头,轻声道:“就算和驸马闹脾气,心里有话也别藏着掖着,谁也不是你心里的蛔虫,哪能都猜清楚呢?”
安乐主咬咬唇角,认道:“阿娘,你说回能怪我吗?”
秦婈莞尔一笑。
人在年少时,好像的,就喜欢争论对错。
她们正说着话,驸马跟在萧聿身后走了出来,秦婈同安乐主低声道:“快去吧。”
别扭的少年夫妻了山,两人相隔半丈,何书礼走在她身后,隔几步便拽一她的簪,
安乐主顿住脚步,回头瞪他,“有意思?”
何书礼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别气了。”
安乐主阴阳怪气,“驸马心善,是我误会了。”
何书礼又道:“我给你做了新曲,回家教你。”
也不怎的,听了话,安乐主眼睛瞬间就红了,“不用你教,我再也不弹琴了。”
何书礼道:“是为何?”
安乐主想起方才母亲与她说的,她攥拳道:“近来只我抚琴,婆母便会偷偷叫大夫来看病我弹你个头!”
说完,安乐主心万般委屈涌上心头,难受得不可言语,虽说道婆母有头疾,但也不至于她一抚琴,就找人来看病吧,她平就么点喜好,嫁人前,可没人嫌弃过她。
何书礼怔住,半晌未语,转瞬又笑出声。
安乐主怒从心起,作势就回山上,一把甩开他,“你自己回去吧!”
何书礼连忙拦住人,“我说你近来怎么闷闷不乐,合着都在胡思『乱』想,母亲偷偷叫大夫来,那是因为三弟妹有了身孕。三月未到,怕冲撞了胎,才没告诉你。”
“呵。”安乐主冷笑,“那你怎么道的?”
何书礼无奈道:“昨刚满三个月,阖府上都道了。”
安乐主的耳朵微红,“你、你说的可是的?”
何书礼道:“回府你便道了。”
安乐主:“”
皇家主向来都是理不直气也壮,她是不可能受委屈的,也是不可能贴过去的。
木瞧出对二人是和好了,便十分有眼『色』的躬身告辞。
木回去把话学给太上皇和太后听。
秦婈笑的肚疼,随后又道:“安乐也是,怎么就那么喜欢弹琴?”
萧聿偏头看着她道,“丝竹相通,许是你怀她时,整日吹笛的缘故。”
秦婈道:“可我又不像她不识音律。”
男人嘴角一勾:“是么。”
笑容仿佛在故意激她。
秦婈朝他妩媚一笑,抬手点了点他的耳垂,“着,我就取玉笛来,吹给你听。”
说罢,秦婈起身离去。
秦婈和萧聿的旧,都放在昌宁行宫的翠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