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勉强睁开眼,有些茫然看着自家着急的媳妇,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张晨已经闻到了久违的米饭香,饶是知道男儿该有铮铮铁骨,但他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泪目。
在罗妙悦的帮助下,勉强靠在床头。
一口一口吃着罗妙悦喂的饭。
感慨了一句:“娘子,好咸。”
“相公,你再不吃,我就真的克夫了。”罗妙悦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喊咸。
“你去帮我弄点水吧,我自己吃就好。”
张晨软着手想接过米饭,却看到竹筒里的米饭也只有浅浅一层,但里头的米粒颗粒饱满,馨香动人。
“没事,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相公之前没把我赶出去,我就已经心存感激了。”
要是进门前张晨说个不字,转头官差就得把自己送进官窑里,那可比死了还难受。
张晨叹了口气,说道:“娘子,我就买了小半截竹筒的盐,哪怕不省着点用,也不能放这么多。”
“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原主以前是吃喝不愁的小地主家二世祖,但老子一走,他就将田产输了个精光,现在哪有奢侈的资本啊?
按照原主的活法,种地是不可能种地的,只能赌一赌,借一借才能维持的了生活的样子。
要不是有一晚梦见死去的老爹鬼哭鬼吼的威胁,他估计连这处小破院都留不住。
“相公,你在说什么胡话呢?”罗妙悦又喂了一口张晨,皱眉道:
“你那粗盐白买了,咱家那口井里的水就是咸的。”
张晨闻言一愣,又细细咀嚼了一番,竟然觉得饭里有些东西硌牙,唾沫子一浸又化出一股咸味来。
这,这是盐粒啊!
“相公,明天我想回趟娘家。”罗妙悦低着头,喂了最后一口饭给张晨。
“回娘家?”张晨闻言一愣。
“我想跟家里借点农具,找块地开垦一下。。。。。。”
“娘子,你要去种地?”张晨一听便觉得离谱。
“等地里的粮食长出来,咱俩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农具也是别人每天都要用的,哪有刚娶了你,就让你回家借东西的?”
“你别担心,过了明天,我就让你吃上饱饭。”
“相公,你误会了,我。。。。。。”
罗妙悦惊慌的说道。
“不是误会,而是不能怎么做,你把农具借了,你家里人怎么办?拿手刨地么?”
张晨笑了笑,底气十足的说道:“我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
罗妙悦看着自家相公干瘦的脸,笑得有些面目可憎,一时间也不敢再提回娘家的事。
只是囔囔的说道:“可不种地哪有活路啊?”
“咱家不种地,可以制盐啊。”
“制盐?”
罗妙悦闻言,惊瞪起了一双水汪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