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总不能真给饿死了吧?你嫁给我,我不能一顿饱饭都让你吃不上吧?”
张晨语气有些随意,但一脸的坚决。
“咱家要能翻出东西来,不早就被你拿去当了么?”
张晨昏迷之际,罗妙悦搜刮三尺,愣是一点值钱的物件都没找出来。
“我离家的时候,我娘塞了一点钱给我。”
罗妙悦说完,转身出了土屋,看了会儿,确定在张晨没跟出来,又拿起竹竿把包袱捅了下来。
她从里面先是拿了三枚,犹豫了片刻,又放回去一枚。
又看了破土屋的方向,确定没人,这才将重新包好的包袱换了个地方挂起。
回了土屋就将两枚铜钱递给了张晨。
张晨看着掌心有些锈迹的铜钱,不由得百感交集。
他又喝了两口米汤,起身便出了土屋。
罗妙悦看着张晨瘦削的背影,一阵发愁,才两枚铜钱,能捱多少日子啊?
她想着明天回娘家去借些农具,找块地开垦了。
再赊些种子,先种上,等收成了再还。
辛苦点,但吃上饭总是没问题的。。。。。。
张晨勉力撑着身子,一步三喘的走着。
走着走着,忍不住又给了自己两巴掌。
这才结婚没多久,不但快饿死了,还花媳妇的嫁妆钱,这还是男人么?
也许是有了运动的缘故,脑海里的碎片又活络了起来,慢慢融进了张晨的脑海里。
原来这个世界和前世是有些关联的。
度量衡是差不多的,文是小篆,也有孔儒学说,就连大永国周边的强国也都是些草原的游牧民族。
但也有许多地名难以对上,大永朝更是前世从未出现过的。
原主所在之地,是秦岭以南的丘陵之地,名叫乐东山张家村。
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大多来自乡里的说书先生,十分匮乏。
但买粮的路总还是记得的,过一座山,涉一条涧,再走上几刻钟便能到了乡里的粮铺。
张晨几次差点昏倒在路上,不过想着家里的媳妇,还是坚持着回了家。
而家里的罗妙悦也早已将破土锅吃完刷洗干净,又去了村里远处摘了几把野菜。
她刚一回家,就看见面无菜色的张晨晕倒在那扇空空的大门前。
旁边还落了几个竹筒,好在盖子严实,不然里头的粮食全都得洒了。
罗妙悦数了数,有三个竹筒,还有一个截了一半的竹筒。
她面色微变,心里有些惊慌,怎么才三个竹筒?
打开一看居然是稻米,还有半个竹筒的粗盐。
她赶忙拍醒张晨,问道:“相公,你怎么买了稻米?陈谷更便宜些,该买陈谷的啊。”
早知道,自己应该一起跟着去的,这个破落的二世祖哪懂过日子。
就这些,一天一顿也只能撑上三天,而这粗盐更是白买了,家里那口井里的水就是咸的。
最重要的是,张晨哪儿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