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赖!但她还真的不敢动了。
“张老汉说我手巧,懂得比他多,脑筋好还会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他有些暗器收藏怎么琢磨也做不出来,想让我试试。”他将她拥得更紧,“我知道你可能在想,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纨裤,日后怎么养你跟孩子——”
她粉脸涨红,“谁要跟你生孩子!”
“我啊。”他非常自然地道:“其实在京城时,我跟几个朋友很喜欢偷偷潜入兵器司,对那里的兵器十分感兴趣,既然张老汉有这门技巧,我跟着他好好学习,努力研究出新的工具和兵器,等回京时再来想法子靠这些成绩进入兵器司,若不行,就厚颜请舅舅帮忙,再一年舅舅就要回京述职,舅舅疼我,又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开口一定没问题,即使要我从无品阶的小官做起我也愿意。”
他这是想到未来了,不得不说薛吟曦是感动的,“那样肯定很辛苦。”
“我愿意,为了表妹,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不怕苦。”朱哲玄说完就信心十足的离开了。
薛吟曦却是心烦意乱,她希望他做的事是为了他自己,而不是为了她,她也不想成为林嫂子那样的人,为此她开始对朱哲玄避不见面。
朱哲玄天天往张老汉那里去,时常天没回来,但一回来肯定去见薛吟曦。
薛吟曦让半夏找人盯着他,他回来她便外出,几次下来,朱哲玄也明白她是刻意不想见自己,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没有天天绕着她转了啊!
就连薛弘典都察觉到两人不对劲,这晚他溜去后院的捣药室,将那些帮忙的奴仆全赶出去,跟亲亲老婆提了这事,“你去问问女儿,她最近怎么都不理清风?”
“一定是清风做什么让咱们女儿不开心。”郭蓉想也没想的就挺女儿。
他皱眉,“就算是,你也不帮忙?”
“帮什么忙?”郭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清风喜欢女儿,就得想方设法让她为他动心,为他挂心,为他忧愁,相知相惜相爱,这门感情的功课可不能少做,伤心难过也好,快乐甜蜜也好,都让他们慢慢的去品尝,这样千锤百链出的感情,才不会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悲哀。”
“我懂了,就像我跟你。”薛弘典说的甜蜜。
“你是吃到清风的口水啊,肉麻兮兮。”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夫人,我们好久没那个了。”薛弘典深情的看着她。
“不行,我那药还少一味没加——唔,谁让你亲的……”她抗议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青天大老爷薛弘典凡事都听妻子的,唯有床上的事他是男人,他作主。
无独有偶的,某人也不允许薛吟曦逃避,在这夜凉如水的秋夜,直接翻墙进了薛吟曦的屋里。
此时,薛吟曦已经让半夏、茯苓回房去歇息,加上她素来没有让丫鬟们守夜的习惯,因此听到窗户发出声音时,独处的她还吓了一跳,但一见到是朱哲玄越窗而入,她又松了口气,只是想想又不对。
“表哥怎么这时候来了?”她习惯睡前看点医书,所以烛台上的烛火仍亮着。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她身边,伸出手臂,“表妹帮我把把脉,我生病了。”
这是在耍赖?薛吟曦抿紧唇,“不必把脉,观表哥神色就知道表哥身强体壮。”
“我真的得了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还不止一日——”
“表哥,夜深了。”她皱眉,要他别闹了。
“我真的得了一种想你的病,谁叫你这么美又这么好,让我不爱不想你都不行。”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表哥怎么还是这般油嘴滑舌。”她真的有点头疼。
“我不管,我就病了,生了一种叫爱上你的病,很严重。”他开始耍无赖了。
薛吟曦都想学半夏翻白眼了,“我看表哥是得了有正门不走的病,还有夜里说胡话的病。”
“不是,我就是人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所以寻最近的路来找大夫。”他说着,很自然的又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放开,男女授受不亲。”她推拒着。
“你是大夫,我是病患,大夫眼中不该有男女之分,还是我在你心里跟大众是不同的?”他将她圈在怀里,笑得灿烂。
这笑添了浪荡不羁的味道,就连一向冷静的薛吟曦也不由得心跳加速。
“表妹,你看看,就因为你离我这么近,我脸有多烫,我的心又跳得多快,你小手摸摸我的心,额头碰碰我的——”
她被他那能勾人魂魄的笑意给晃了神,一不小心就被他得逞了,再回神时,她的额头与他的相抵,而她的小手正被他紧紧贴按在他的胸口位置。
“感觉到了吗?我的心是不是跳得很快,我的脸是不是热得发烫?这都是因为你。”他声音低哑,带着诱哄的意味。
“表妹知道吗?妻贤夫祸少,你就是我命中注定最好的贤妻——”
朱哲玄浑身散发着阳刚气息,加上俊美的五官,温柔深情的眼神,轻易就能勾得姑娘芳心悸动,而眼前是他的情劫,他的命定,他更是将这些魅力发挥到极致。
薛吟曦向来理性,尚未遇见他之前,她不懂男女情事,遇见他后,慢慢的感受到一些情不自禁,但在林嫂子的事后她又变回理性,只是每次面对他,一颗心还是无法自抑的失速狂跳。
朱哲玄向来聪明,感受到她的情动,他低头攫取她的唇,将她吻到快不能呼吸才放开她。
“我明晚再来看你。”他笑容灿烂的又啄她的唇,越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