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目光清润:“送你。”
陶青鱼圆眼微睁,呆了。
方问黎弯腰,隔着衣服拉起哥儿的手腕,轻轻将灯塞在他手心。
“捏住。”
陶青鱼下意识听话。
方问黎浅笑着松手。鱼儿轻晃,映亮了哥儿疲惫又明亮的眼。
“可好看?”
陶青鱼缓缓低头,动了动手,鱼儿摇头摆尾。
他喃喃:“好看。”
“你买的吗?”
方问黎:“猜灯谜赢的。”
是诸多鱼儿当中最好看的一只。
两人旁若无人说着话,白谨看着这么温和的方问黎惊结巴。
“这这这、这是……夫子?”
阿修看得嘿嘿傻笑。
“要不你自个儿问问去?”
“谨少爷我帮忙去了,您先歇着。”
阿修帮着陶兴旺重新将摊位前的东西摆好,但没了金鱼,似乎少了吸引力。
阿修眼珠子一转。
“主子,这花灯是……”
“嗯。”
“哪里来的花灯?”陶青鱼问。
方问黎侧身让开,身后摆着十几盏他刚刚猜灯谜赢的花灯。有动物的、植物的,皆是精品。
陶青鱼被那暖黄的光晕映得心中亮堂,他仰头看着男人侧脸。
不知怎么,扬起明亮的笑。
“你怕不是专门为我这摊子费心猜灯谜带回来的吧?”
方问黎:“不是。”
陶青鱼弯眼。
“是为小鱼。”
“若不守着摊子,我就带你去了。”
灯光晃眼,灯下的方夫子更是美若谪仙。陶青鱼看他清冽的眼神中温着的笑意,脸一热,匆匆别开眼。
“我、我去忙,谢谢。”
“应该的。”
又是应该的。
这是方问黎的口头禅?
“夫子。”白谨温润笑着,冲着方问黎拱手。
“坐。”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