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霄摇摇头,他一个刚来锦城不到一天的外地人,怎么会知道这个什么圣母娘娘的来历,剧本里也没有这个角色的相关剧情。
“我被关在地牢里的那几年,倒是知道一些。”
秦槐关于圣母娘娘的资料,是吃掉了对方之后获取的对方记忆。
他压低声音,语气神秘:“圣母娘娘,是一只成了精的母蟾蜍。”
江云霄猛的睁大了眼睛,表情很是难以置信。
秦槐便开始和他讲圣母娘娘的故事。
在同类的群体中,它生下来就显得聪明,生得高高壮壮,生存能力很强。
不过那一年锦城闹干旱,天上许久未曾下雨,池塘干涸,圣母娘娘便跳出来觅食,它跳进了一个神龛,为的就是吃跳到神龛里的虫子。
那个神龛,是一个没名字的野神的小祠,据说是保佑人求子姻缘的神,不是多大的那种祠堂,就是路边一个不到半米高的神龛。
但是因为身体太大,成功跳进去吃到虫子的圣母娘娘出不来,便困死在了神龛中。
正好路边有求子的妇人向神龛许愿,那个时候,妇人肚中其实已经怀有身孕,没多久,她欢天喜地还愿,让死去的圣母娘娘吃到了一些香火。
死去的圣母娘娘代替了原本的那个野神,就在神龛中住了下来,过上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
本来它好好修炼,不做什么坏事,是双赢的好事,虽然慢了一些,但也能获得一些贡品,甚至是少许的功德。
直到上一任城主的出现,他彻底改变了圣母娘娘的命运。
上一任城主一开始只是一个小官,经常感叹自己有才华,却郁郁不得志。某日夜里喝醉了酒,在路边看到了貌美女子,便做出了龌龊事。
女人拼命的挣扎,脑袋直接磕到了路边的石子上,砸了个头破血流。
人死了,小官的酒也醒了,他颤抖着手,拿自己的佩剑,连夜刨了一个坑,埋在了神龛边上的大树底下。
神龛里的圣母娘娘,吃到了小官给出的祭品——人类女子的血肉,它一下子拥有了十分强大的力量。
有了捷径,圣母娘娘自然不愿意再过从前的日子,它向那个小官托了梦,可以满足对方一些愿望,只要能够给它带来足够多的祭品。
再后来,小官官越做越大,还成了这座城的城主,而圣母娘娘要的祭品也越来越多。他偷偷的在城中心的下方,挖了一个地下迷宫,专门运输这些美貌女子。
这一次,新的城主来摘桃子,原城主本来想带圣母娘娘另起炉灶,但是他们和那些为虎作伥的人,都被圣母娘娘吃了。
秦槐脑海中有一个画面,就是圣母娘娘临死反扑,狰狞着吃掉了它那些虔诚信徒。
“要是去报官,我担心会牵扯其中,怕难以脱身,虽然地宫塌了,可或许人群中还有圣母娘娘的教徒。”
毕竟前城主是下台了,可是城主府里还有许多圣母娘娘的心腹。
烛火在秦槐那双漆黑的眼睛中摇曳,让他凭空生出几分鬼魅之感,他看着江云霄:“江弟,你要把我交出去吗?我是纯阴之体,或许那些知情人士能够许你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此时此刻,秦槐的眼白的位置似乎被黑色的瞳孔占据了一圈了。脑海中模糊的记忆碎片里,似乎发生过类似的场景,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样的画面刺痛了他,以至于他骨子里就不信任何人。
毕竟说着喜爱自己的亲朋好友,为了利益,毫不犹豫的卖了他,更何况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江云霄气愤的一拍桌子:“你当我江云霄什么人了?姓秦的,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虽然他不是什么特别善良伟大,积极奉献舍己为人的大好人,可他的底线就是绝对不主动害人。
哪怕有金钱名利诱惑,他也不会去主动害人,最多是被动反击,有仇报仇。
江云霄气鼓鼓的站起来:“既然你这般想我,我们明日就分道扬镳!”
亏他之前还对秦槐有几分好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恶意揣测自己。
“不可以!”秦槐再一次跳到了江云霄的身上,一下子将他扑到在地,他有用手垫着后者的后脑勺,很贴心的没让江云霄磕到脑袋。
本能告诉他,绝对不可以放江云霄离开,江云霄走了,他们两个也就完了。
秦槐一点也不要脸道:“江弟,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刚刚绝对是昏了头,你原谅我吧!”
江云霄气性大,可没这么容易原谅,他拒绝接受无端的猜忌,更不想要做受气包:“秦槐,你给我松开!”
他觉得自己被秦槐的皮相骗了,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善良小可怜,分明是个满口谎言的黑心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