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霄虽然气愤秦槐的看轻,可他到底还惦记着对方脆弱的身子骨。
这人爱撒谎是真的,被关在地宫之中供血也是真的,他担心自己动作太猛,要是反抗太激烈,把人不小心踹飞出去,他怕又要去掉秦槐半条命。
心软的下场就是,身上的家伙根本就撵不走,就跟那麦芽糖做的扭股儿糖似的,黏黏糊糊。
秦槐这两条又长又细的腿死死的绞住江云霄,就像是缠在大树上的藤,他撑着上半身,眼睛死死的盯着江云霄:“不行,你要原谅我!”
江云霄敷衍说:“好好好,我原谅你,你赶紧给我松开。”
这人怎么这样,还比自己大六岁呢,在哪里像是二十四岁的人,两岁半还差不多。不过骗子都这样,脸皮厚。
秦槐根本就没有松开,他指控说:“你根本不是真心原谅我的,就是在敷衍我,等我松开,你肯定还会抛下我。”
江云霄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一下松了动作,就这么直直的躺在地上:“秦槐,咱们只是萍水相逢,分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你不要说的,我好像做了什么辜负你的事情一样。”
秦槐道:“你救了我,古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江云霄顿时浑身僵硬:“书里说的也不都全对,这可不兴瞎许啊!”
虽然秦槐生得很漂亮,比江云霄见过的大部分人都好看,可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子。
江云霄连忙摆手表示拒绝:“我救你,是我们之间有缘,而且之前你也提醒了我,我们这是互相救,便当是两两抵消了。你要实在想要报恩,就下辈子报吧。不是有一种说法,叫恩情难以回报,所以下辈子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呢。”
秦槐却坚决不同意:“秦某有自己做人的原则,这辈子的恩情自然要这辈子报,不行。”
江云霄哪里经过这种世面,涨红了一张俊脸:“那也用不着以身相许,那是男女之间的事,况且报恩也不必以身相许,你就没想过,自己的恩公如果已有婚配,强行以身相许,那怎么是报恩,分明是报仇。”
秦槐眨了眨眼睛:“报恩和婚不婚配有什么关系?”
江云霄用谴责的眼神看秦槐,他知道这个世界有不少男子三妻四妾,但是两世为人,他都是个坚持一对一的纯爱党:“两个人的世界怎么能融得下第三人,人家感情好好的,你强行加进去,就会造成裂痕。毁人好好的姻缘,这不是报仇吗?”
纯情书生一脸纯洁:“可是我只是想身体力行的报答你,为你当牛做马,直到还清你的恩情。”
这个用身体,指的是出卖苦力。
江云霄觉得不能怪他自己想歪了,明明就是秦槐误导他,说些暧昧的话:“如果是你说的那种报恩,那就更用不着了。”
他冷着脸:“我不需要你的苦力,你的身子破败虚弱,要是我们两个待在一起,自然是我照顾的更多一些。你这不是在报恩,分明是在让我伺候你。”
江云霄看这人分明是占自己的便宜不够多,想要多占一点。他又不是什么傻子,在这种时候还要事事为对方着想。
秦槐停顿下来,像是陷入思考:“那就你说的那种以身相许也行。”
江云霄差点没喷出口水,声音带了几分羞愤:“你还敢说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这一次秦槐一脸笃定的说:“我没说过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话!”
他的确是馋江云霄身子,馋他的阳气。见到对方的第一面,就有那种冲动了,尝过之后,就更馋了。
这种馋法,对人类来说,当然也算是非分之想。
对方真的承认了,江云霄却觉得更加不好了。
“你你你……”
他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一下子被劈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小结巴。
其实他没往过那方面想,只是觉得秦槐这不死皮赖脸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像话,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嘛。
上辈子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室友也经常互相开玩笑,大家嘻嘻哈哈的,就会说彼此恶心心。
他本来是想恶心秦槐,让对方清醒一点,别做这种胡闹的事情,但是对方承认了,居然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