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族人发现闹了乌龙,悻悻地退回一旁,让出道路,重又守在将军府正门前。
待车队跑出十几米远,萧氏族人中忽有一声音响起。
“叔,我真没瞧错,他们确实是从将军府侧门出来的,那马车上的镫火还贴着萧字呢。”
“那又如何,我们要找的是萧家人,你们不是都看见了,那车上可没有萧家人。再者,人家都说了是方千户的家眷,拦她们有何用?”
“那妇人一身素服,不知是守孝还是守寡,后头几辆车上还装得满当当,不像是做客的样子。
叔,会不会是萧松烈养的外室,来府上幽会被咱们撞见了?”
“我倒觉得方才骑马那人很像叔祖画像上的卫小郎君,就是留在萧松烈身边的那个义子。”
“好似……是有些相像,只是年纪有些对不上吧?”
萧氏族人议论纷纷,为首的老者若有所思,不多时,他招招手,唤来小厮。
“你们跟上去瞧瞧,看他们去哪个方向,再派一人打听打听,这附近可有什么姓方的千户,顺带问问萧松烈可曾与谁家女眷来往亲密。”
小厮一拱手,领命离去。
“不说这些了,你们仔细守在这里,等人回府了,立即回客栈通知我们。”老者吩咐完小厮,转身对几个年轻族人嘱咐几句。
被萧松烈晾了许多日,连着吃了许多次闭门羹,萧氏族人都憋着气,如今坊中正是车来车往热闹时候,他们自持萧松烈长辈的身份,不愿丢脸面,便安排几个年轻族人守候。
很快,堵在大将军府门前的十来人陆陆续续离开,仅余的一两人蹲守在石阶下。
另一边,戈宁捧着热茶,对身边的云起感叹道:
“我记着萧氏可是个大家族呢,怎么今儿瞧着,还没我们戈家族人懂礼,没得败坏了萧将军的名声。”
云起云舒哪敢议论主人家的事,低垂着脑袋,缄口不言。
马车晃悠悠前进着,只是还未能离开平康坊,再一次被拦停。
戈宁纳闷道:“又怎么了?”
卫嘉言正巧赶回马车边,道:“前头有巡检使的人在抄家,堵住了路,婶婶稍待片刻。”
说罢,卫嘉言无声催促马夫们将贴有萧字与镇北军的标识挂出来。
而挡住两端道路的巡检使官差瞧见马车上的旗帜,果真收起刀刃,纷纷避让。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车队顺利通行。